静流淌的摩泽尔河将简易浮桥冲成完美新月状,它使得两岸人员往来变得容易,但过桥者还是需要谨慎得在并不平坦的低矮船舱走动,意欲从这里运输战马要格外小心。
当晚,一意孤行的拉格纳就令自己的军队再特里尔城南的空地露天扎营,他们就地取材大量点燃篝火,丹麦人席地而坐,只有不一部分讲究人才有意搭建帐篷、木棚。一如他们在北方老家时航行靠岸过夜的模式,战士们守着半搁浅的船只露宿岸边,点燃篝火烹煮食物,罢了依靠篝火蜷缩着睡觉,又分出一小撮兄弟待在船上,迷信的说法是“人不离船,否则会遭遇霉运”。
罗斯军曾有过这些奇怪讲究,现在大军纷纷进入城内,进驻到战俘们已经清理过的石头屋里。
曾经的民居多是木质的,它们尽数在大火中毁灭。
城内重要建筑都为石制,利用断壁残垣迅速改建为临时居所的劳动成本很低,于是特里尔主教坐堂、皇家行宫、皇家浴场,到处住着罗斯战士。
他们以各自旗队为编制,在城市的不同区域驻扎。
至于谁住在曾经的皇家行宫,谁又住在曾经的大教堂里,没有人对这些感兴趣。属于罗马人、法兰克人的光荣已经结束了,再恢弘的建筑现在也不过是过火的废墟。几年来的雨雪冲刷掉了石墙上大部分附着的炭黑,而痕迹依旧大量保留。
罗斯军再一次在城里放火,不过全城大火已不可能,在庞大废墟内燃起篝火之密集犹如满天繁星,城市倒成了另一种意义的“一片火海”。
援军的四位旗队长都到了,留里克简单宴请了这四位由自己亲自提拔的年轻人,与之共进简单晚餐后,就令他们各自回到营区整理内务、各自旗队好好休息。
任何有关战争的探讨事宜都放在明日。
明日,军官们聚集在一起,基于现在掌握的各种军事情报召开一场会议大作讨论。对于广大战士们,留里克估计到敌人新败情绪低落,倘若敌人顺利收到了自己的战书而大举行动估计还需几天功夫,战士们没必要一直处于战斗警戒。
留里克也担心敌人不敢在深秋初冬之际冒险大举进攻,换言之如果自己是法兰克指挥官,在感觉到局面不利的情况下可不敢冒险。
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敌人在未来三日不会陈兵特里尔的河西。
广大战士被许可放假一天,可以完全脱掉甲衣,一整天就做两件事,吃饭与睡觉!
夜深,尼古拉斯门上的罗斯行宫。
曾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