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的小船过河,她就愁容满面。
更重要的是,这过河了就是真的和父母分别了。
「尊贵的殿下,我们该走了。」也许还能容许少女再留恋一阵子,马肯伯特还是催促道。
埃蒙特鲁德默然,神情怅然若失。
威廉把女儿叫过去,就像她小时候那般,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伯爵夫人也走来,带着泪花与女儿做最后的拥抱。
终于,埃蒙特鲁德坐上驳船,此刻的她一起哭成泪人,船桨划动不为哭泣所动,她终于站到了河对岸,也是人生首次站在了卢瓦尔河的南岸。
她恋恋不舍地回眸,留在码头的父母兄长,以及那些士兵,都变成了模糊的虚像。
她的教养很好,没有搁河呐喊也没有挥手致意,只是静静站了一阵子,才在教士马肯伯特的要求下坐上已经准备妥当的温暖马车。
马肯伯特吩咐道:「你面前的就是索罗涅森林,我们会沿着河流向上游走,直到走到罗马大道……」
少女根本没在听,她心烦意乱的同时对
这些名词也大部分不懂,只好点点头坐上马车,躲在篷子里以羊毛毯裹住身子。
罢了,女仆长玛利亚与两位仆人一并上来,四个女人头戴罩头以低调的姿态凑在一起。
另一方面,又有两辆马车载着剩下的武装修士,三车四六马,小型车队终于展开行动。
河对岸的威廉也看着马车队彻底消失才满怀期待的离去。「埃蒙特鲁德,你是奥尔良的女儿,一切的安全就靠你了。」他默默坦言。
现在,属于埃蒙特鲁德的旅途开始了。
马车队总体会向着图尔城的方向前进,只因他们必须利用平坦的罗马大道。
法兰克修造的新路充其量只是能走而已,且一定毗邻河流修造。
车队直奔卢瓦尔河上游渡口,而且,当地的罗马时代石拱桥已经损坏,新的桥梁只是修缮石墩后大肆铺设木材,靠着频繁维护使得道路通畅。
那座木桥的维护由欧坦伯爵管理,伯爵也就高高兴兴收取过桥费了。
现在的欧坦伯爵与波瓦蒂尔伯爵是同辈人,他们有共同的爷爷奶奶,辈分上都是「秃头」查理的表舅。
不同点在于欧坦伯爵直接面对勃艮第势力,欧坦仗着山峦与大森林为掩护,虽然与勃艮第不是一个阵营,关系也没有发展为必须刀兵相见。
欧坦事实保持着中立,勃艮第人也就不愿打破这种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