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只见有一颗脑袋被高高挂起,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威尔芬将之斩首并枭首示众?
“难道?是传说中的特鲁瓦伯爵本人?要真是如此,可这被这小子捡了大便宜。”
突然想到这一点的留里克有些失落,倘若不是自己在烈焰与迷雾中一度迷失方向,说不定自己又能亲手干掉敌方一个大贵族呢。
罗斯军这边吹了一番号角,号声引起了威尔芬的注意,癫狂的庆祝也到此为止了。他转过身看到了留里克的脸,更是看清楚了本该英姿飒爽的罗斯骑兵,如今再见就像是集体在泥地打滚一般。
他们必然经历了一番苦战,就连留里克本人也必然如普通战士一般与特鲁瓦军疯狂搏杀呢。
威尔芬并未见过留里克本人骑马砍杀的模样,他只见过留里克在马斯河桥谋杀了丕平二世,当时就觉得这位王者并非什么光明磊落之辈,说不定也不敢如英雄般冲锋在前。
只要瞧瞧留里克被熏得发黑的面相,威尔芬就明白自己的估计彻底错了。
矛杆狠狠插在泥地,阿勒兰的断头仍在滴血,一代法兰克大贵族死不瞑目,好似无声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威尔芬猛甩双手的血,他站在留里克的坐骑旁抬起头,狰狞双眼又带着怪异恐怖的笑意。留里克只是瞥一眼就知这家伙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事情,怕是肾上腺素正处于巅峰,此刻刺这小子一剑,对方都不觉得任何痛苦。
此刻留里克也看清了那枭首的脑袋,干脆问道:“威尔芬,你斩杀的……不会是你说过的那个特鲁瓦伯爵,叫做……阿勒兰的家伙?”
“你?聪明。就是此人。”
威尔芬毫不犹豫地介绍起自己的丰功伟绩,还特别声称自己斩杀了一个法兰克人大贵族。他急于说明这件事,暗指阿勒兰的脑袋就是自己与罗斯结盟最彻底的投名状。
不过留里克听来更觉得威尔芬就是要癫狂的证明自己的战绩而已,他长出一口气,至少特鲁瓦的统治者已经丧命,威尔芬认得对方的脸肯定不会杀错了,战争中的一个强敌就此被成功抹杀。
“好吧。”留里克俯身继续说道:“既然伯爵一死,敌人理应放弃抵抗,我们是该占领特鲁瓦城了。”
沉浸于胜利喜悦的威尔芬被这话提醒了,他稍稍冷静一下,问道:“现在?我看敌人也许不会痛快开门。除非你的骑兵可以插上翅膀飞过去。”
“哼,你就不能换一套说法吗?”
“如何?”
留里克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