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 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 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 同时人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这人四十来岁,身形极高极瘦,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群雄识得此人,正是左冷禅的师弟,嵩山派十三太保中,排行老二的“仙鹤手”陆柏。 陆柏现身后,先是踹烂了金盆,后向林逸行礼道:“见过小师叔!” 林逸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群雄见状,更觉得林逸才是今天这件事情的领头、主事儿的,只是不知道嵩山派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更是以其家人要挟,到底是为什么? 刘正风心下一沉,道:“陆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虽然势大,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陆柏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 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刘正风道:“陆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一些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陆柏嘿嘿冷笑,正要说话,有两人走入厅内。 左边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右边的也是个大汉,只是与魁伟胖子相比,便矮了一头。 群雄一见,便认出这是嵩山派十三太保里的老大“托塔手”丁勉,以及老三“大嵩阳手”费彬。 接着,又有两人从屋顶上跃下,群雄识得,分别是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以及六太保“九曲剑”钟镇。 群雄大为惊诧,心说嵩山派来了这么多高手,来势汹汹啊! 丁勉、费彬、乐厚、钟镇等人,走入大厅后,纷纷向林逸躬身见礼,道:“小师叔!” 林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群雄又盯向林逸,把他当成了做主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