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昔日秦军弛上党、河内以临东阳,则邺如口中虱也,所以不论如何,都应该与上党郡交好,如此可无后背之忧。”
朝廷不许郡二千石越过辖区和邻居勾搭,可现在天下乱成这样,冯衍都坐上三公九卿待遇的车乘了,谁还管这些。
魏成作为四战之地,确实不能处处与邻为敌,而且往后若想将老家的祖父和族人接来,走河东、上党路线亦是一条捷径。
第五伦心中了然,却只故意叹息,面露难色,说没有人体替自己和上党大尹牵线搭桥。
“何不让我去?”
冯衍为了能加重自己的份量,也是拼了,主动请缨道:“我与上党大尹的功曹掾鲍永熟识,乃是莫逆之交。”
第五伦听过此人名字:“鲍永,莫非是鲍司隶之子?”
鲍宣乃是前汉司隶校尉,深得人心,曾因触怒丞相被下狱,这之后便有了有史以来第一场太学运动,数百名太学生拦车叩阙上书救他。人虽暂时救了下来,等到王莽上位时,因为鲍宣忠于汉室,不肯依附于己,还是借故杀了鲍宣,让此人成了为汉殉命的著名烈士。
“鲍永当时藏匿于上党,为大尹召为门下吏,常置府中,因免于难,如今也成了上党颇为信赖的曹掾之首,对他言听计从。若我前往游说,可让伯鱼旧部途经上党时衣食无忧,事后更能与上党大尹结盟,互保于乱世。”
第五伦朝他拱手:“若能得敬通之助,吾能安寝,只是敬通在更始将军幕府的公务……”
“也不瞒伯鱼。”冯衍叹息道:“廉将军不听我劝说,执意要与赤眉决死,加上下面的官吏纵容士卒祸害百姓,屡禁不止,我对王师心灰意冷,已经辞去吏职。”
第五伦又问起廉丹的军事布置,冯衍也不必装了,知无不言,提及王师与赤眉之间的成败,冯衍表示道:“若是廉丹将军独自征伐,他虽然曾败于句町,但为人素来谨慎,绝不会轻敌冒进,稳扎稳打的话,胜率大概有五成。”
“可我听说,主将是太师王匡。”
“然也,若是太师独自征伐,此人刚愎自用,急于求成,但也能打赤眉一个措手不及,胜率大概四成。”
“二人合力呢?”
冯衍叹道:“只有三成了,这也是我不得不离开廉将军的缘故。”
一番言谈结束后,虽然冯衍现在还不好光明正大加入第五伦门下,或者授予他一个曹掾,但第五伦还是坚持将主薄之印交给了冯衍。
“主薄职小禄薄,但我愿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