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郡;国师、宁始将军保西方一州二部二十五郡;国将、卫将军保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三公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保中部二十五郡。
在官名上,王莽亦对五威司命、五威将率等情有独钟,连王邑的大军都赐名“虎牙五威军”,就是为了符合用数,在阴阳上取吉。
理解了这点后,就难怪王莽对第五伦颇为偏爱,屡屡予以重用:谁让人家生来姓得好呢!这世上姓陈、田、王者不知凡几,叫第五的,可就独此一家啊。
陈崇有时候只感慨,若此人名叫第二伦、第三伦,指不定早就被自己扳倒了!
如今得了张邯提醒,王莽才想起来,自己起用第五伦,其中一个原因便是看中了他这数字。
双管齐下,王莽遂打消了给第五伦改名“王伦”的打算。
“既然如此,便只待第五卿替予扫灭僭名号者后,再赐姓不迟!”
言罢问旁人:“维新公到何处了?”
“陛下,已过苍龙阙,至王路四门了!”
……
第五伦不知道自己差点变成了王伦,他昨日接到诏令后,将军队安置在鸿门,自己则随中黄门王业入宫。
他依稀记得,自己上次入宫,还是赶赴魏成之前,和两年前相比,寿成室变得更加简朴:宫女更老更丑了,她们下裳的布料已经从膝盖以下挪到了膝盖以上,据说是皇帝为了给前线将士省点布料,让宫中织室多裁了一刀。
不过这一刀,跟朝廷花了大价钱和无数人力,拆了前汉宫室,用其梁柱木头在常安南郊修起来的“九庙”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吧。
这次的召见,被安排在皇帝休憩的温室殿中,这地方冬天暖和,夏天却显得有些热了。
尤其记得上回来时,此处是以椒涂壁,被之文绣,香桂为柱,设火齐屏风、鸿羽帐,铺地的是柔软的罽宾国毛毯,浓郁的香气从兽炉中喷射而出,弥漫在整个厅堂里,大概是某种西域或岭南的香料。
可如今复入,却发现一切遗留自前汉的华贵装饰都不翼而飞,屏风撤了,羽帐收了,软软的毛毯变成了寻常蒲席,连香料也不点。
“关东有不少流民涌入,陛下为了凑得喂养百姓的衣食,遂令人将宫中一切多余奢靡之物,都统统撤掉,只要不事涉僭越的,就送去东西两市,换成钱粮,令豪右竞逐其物。”
还搞上拍卖了?但第五伦很怀疑,以新朝现在的清廉程度,假设皇帝一万匹布发下去,到了底层,还能剩个一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