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
第五伦拍着岑彭情不自禁,有些颤抖肩膀:“日盼夜盼,终有今日。怀哉怀哉,曷月汝还归哉!”
……
岑将军,欢迎回家!
原本忧心忡忡的岑彭一时泪目,流落之苦,不平之鸣,一切委屈,都消解在这句话里了。
第五伦给了岑彭极高的礼仪,携其手而行,又让众将校一一来与他相见,这些“骄兵悍将”各有性格,都是极其难驯的,对岑彭要么鄙夷,要么不信,甚至会冷不丁说两句阴阳怪气的话,看似恭维,实则埋汰。
但岑彭却都能缄默而对,众将校的态度都无所谓,只要魏王和老友任光知他,足矣!
与岑彭在帐内坐着吃饭时,第五伦问了一个疑惑。
“刘伯升此番用兵,不可谓不妙。”
“不论是以邓晨、王常击华阴,还是来歙迂回后方,从我军薄弱之处切进去,若是换了他人应敌,而无良将精兵抵御,一旦东西得手,这一战的结果,就要大为不同了。”
可以说,起码来歙那一路的效果是显露了,惊得第五伦一头冷汗,亏得他事先在后方坚壁清野做了布置,而邓晨一方也哑火未能会师,否则还不知闹出什么乱子。
用兵打仗,看的是谁犯错更少,胜者并非完美无缺,败者亦非一无是处,总结两者优劣才能进步。
第五伦看着岑彭:“君然可有为刘伯升出谋划策么?”
“有,刘伯升主划此策,还让臣看过。”
岑彭不吝承认,果然啊,兵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刘伯升和岑彭的用兵,就是这种路数。
第五伦笑道:“好个岑君然,就不怕我输了?你如何评价刘伯升之策?”
岑彭道:“是良策,也是唯一有机会获胜的路,但此策对大王无用。”
第五伦笑道:“为何?”
岑彭言:“大王用兵,乃是兵权谋家,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以阳谋设重重圈套引刘伯升入套,形如天网,而伯升势如鸟雀,焉能不败?”
从始计庙算到谋攻作战,战争是一个整体的筹划,就像对弈一样,绝非一棋一子妙手可解,除非当真用出了“神之一手”,彻底翻转局面,但刘伯升,还是棋差一着。
岑彭对第五伦下拜,终于能兑现承诺,将另一位恩主的话,转告给魏王:”就像伯石公临终前的遗言。”
“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