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马这些流寇却与之相反,擅长的是大范围的流动作战,他们在数郡诸州间来回穿插奔波,在运动中寻找战机,伺机进行突破。
先前几个月,被刘子舆后的铜马从流寇变坐寇,心态出现了变化,加上天气、地形所限,铜马放弃了自己所长,傻乎乎地被魏王牵着鼻子走,和他对峙消耗,损失惨重,也打得憋屈。
直到今日,已经决定抛弃河北的东山荒秃,才找到了纵横幽冀大地的肆意快活来。他带着下曲阳的大半铜马兵,乘着一个雾天,多树旗帜扬起烟尘,开始向东突围。
按照东山荒秃估计,魏军人数,其实不比他们多多少,所以这“包围圈”,其实有许多大漏洞。
既然是突围,也不必拥在一起,直接分成了十多支各散而走,每支二三千人不等,朝着东面广袤的平原分散撤退。
马援的东路军只有两万正卒,聚拢拦截罢,可能会叫刘子舆跑了,分散追击吧,铜马冷不丁就掉过头来反击。
有句玩笑是“就是5万头猪,抓3天也抓不完”,这笑话放哪个时代都不会过时。新莽时期,成昌、昆阳的十万、三十万新军比猪还不如,成建制地溃败、投降,都不用三天就没了。
但如今铜马却是直接一躺到底,发挥流寇本色,直接将一心想跑,没有战心的人,当成了几万头猪来用!
抓吧!看多少天你能抓完!
就算有渔阳骑兵游弋在下曲阳,也不过三四千骑,半数还在千里奔袭中失去了马匹,只能充当步卒。
长距离折腾,对于人和马都是巨大的耐力考验,渔阳骑兵虽然骁勇,但经过十多天的奔波,也疲累到了手不能握住缰绳,而需要用布条将缰绳缠在肩上来驾驭战马的地步。不少人马都形容枯槁,几近乞丐,亏得在宋子吃魏王辎重补给了一波。
只可惜他们挑错了方向,马文渊,是大魏善站之师中,最擅长打运动战的将领,之一。
见到这拙劣的伎俩后,马援不由冷笑:“铜马欺我脑子像新莽庸将一般愚笨,不知变通么?”
魏军之制,万人为师,一师五旅,校尉统之,马援调出来一师,让五旅校尉各自拦截敌散兵,但要保持阵型不准乱追,互为犄角,随时能够相互驰援。
“让军后方一师信都、清河民兵也结垒阻挡,能拦下多少是多少。”
而马援则自将一师,在万猪乱奔中保持战斗阵型,岿然不动。
这便让在后带着两万主力,打算在马援中计散而自斗之际冲杀过去,一举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