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不要拿错了别人的物件,今儿晚上就过去吧。”说罢也带着人去了,巧云走过秋菊身边时还冷笑了一声。
庆宁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对秋菊说道:“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就算是过了明路了。”秋菊答应着,心下有些疑惑,觉得这好像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但正式被收房的喜悦压过了一切,她也就不再多想了。
佟氏晚上对张保略提了一提秋菊的事,张保并不在意:“她既然自己走了这条路,就看看她的造化了。”
佟氏点点头,见丈夫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样子,便问道:“夫君有话直说就是,怎么这般为难?”
张保张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今儿阿玛提起端哥儿的事。”
佟氏手一颤,抬眼道:“端哥儿?怎么了?”
张保犹豫再三,还是说了:“阿玛认为端哥儿学问骑射都好,只是武艺差些,想着咱们去广州,就把端宁留在京中,这边找好先生好师傅都容易。”
佟氏沉默良久,开口道:“我舍不得。”
张保忙握了她的手:“其实我又何尝舍得?但阿玛说的也有道理,这边有兄弟们扶持,又有好先生,端哥儿的学业定会有大长进。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让他跟咱们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如留他在京里跟其他人家的孩子们多多相处,若能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他日后也有好处。”
佟氏忍不住红了眼:“夫君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儿子长了这么大,从没离开过我,你叫我怎么舍得?”
张保忙安慰她道:“这也是为了他好。一来,你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产,到时光是照看小的还忙不过来呢,就算端哥儿在你身边,你也没功夫去看顾他的,倒还不如留他在京里多学些东西。二来嘛,自古慈母多败儿,他离了父母,说不定就变得懂事起来,等过了三年咱们回来,他就已经成材了。”
佟氏也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有些担心:“那要是我们不在他身边,他被人欺负怎么办?”
张保说道:“我也跟阿玛说过了,他说会多加看顾,不让孩子被堂兄弟们欺负。再说,自从四弟回来后,额娘便把淳宁当成心头肉,那些侄儿们光顾着眼红小堂弟了,哪还顾得上咱们儿子呀。”
“可学堂那边……”
“好了,你就放手让孩子自己走吧,老是护着他,他又怎能成材呢?”
佟氏最终被丈夫说服,接受了要跟最心爱的儿子分开三年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