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罢了。但是当这根旗杆竖立在艹场上,并被所有人看到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我们孤军营的一个精神信标,或者是一个新的战场。假如我们真的因为工部局的勒令,而取消了升旗仪式,在这场和工部局的对峙中,我们就等于是选择了逃跑。到了那个时候,师父您的个人威信就会受到无可弥补的重创,一旦您的个人统率力被动摇,我们这支孤军、弃卒,就真的完了!”
站在他们身边聆听着这一对师徒对话的杨瑞符营长不由耸然动容,他看着还不到二十岁,身上却同时包含了激进与沉稳两种绝对矛盾气质的雷震,本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习惯了在战场上接受上级命令冲锋陷阵的杨瑞符营长必须承认,在见识与判断力方面,他已经被雷震这样一个后辈超越了,他真的没有看到这么远,更没有想得这么多。
谢晋元淡然道:“按照你的看法,我们就只剩下和工部局硬顶这一条路了?”
“中国人常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再勇猛的老鼠,也不可能打过一只强壮的猫!在这种实力不成正比的情况下,硬拼只是最后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
在杨瑞符营长的注视下,雷震慢慢的道:“我刚才就说过,如果把英国比作是一只猛兽,那他们也是一只年老又吃饱喝足,只要好好睡觉的狮子。只要我们能先后退一步满足他们的自尊心,又能拿出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就可能在保证八月十一号升旗的情况下,解决此次事件。”
“我们竖起来的旗杆有十五尺高,而我们军营的房屋,有十二尺高。”雷震伸出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道:“如果我们把旗杆截断五尺,只留下十尺的高度,国旗就算升起来,也不会超过房屋的高度。军营里的人并不会有人在意,旗杆为什么会短了五尺,对他们而言,只要能把国旗升起来,就代表着一种胜利。而国旗被四周的房屋遮挡,不会太过招摇,那些汉歼特务也不是天天都跑到军营来报道,我们八月十一曰早晨升起国旗,中午收起国旗,把时间尽量压缩减少发生突发事件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工部局也很可能会接受我们这个后退一步式的变更。”
雷震说出来的方法当真是让杨瑞符营长瞪大了双眼,但是谢晋元却在微笑的点头。
“方法是怪异了一点,”谢晋元微笑道:“但是却同时兼故了工部局的面子和我们不可动摇的底线,当真是难能可贵,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是我们却不能直接把这个计划提交给工部局。”
在雷震和杨瑞符营长竖直了耳朵的聆听中,谢晋元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