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守着,屋内就剩下了兄弟二人。
高浟看着众人离开,方才开口问道:“你觉得均田之令有何不妥?”
高湛一愣,“什么?”
“耕地,百姓,诸矿,牧场,几乎都在大族和勋贵的手里。”
“庙堂的税赋收不上来,就得平摊到那些农夫的身上。”
“农夫越来越少,税赋一年不如一年,开垦荒地,荒地可以耕作的时候,却不知都归了谁。”
“只有强行收回耕地,按着人头分发给百姓们,才能确保庙堂的正常运作,否则,大齐占有最为富裕的土地,却会成为三国之内最为贫穷的那一个。”
高浟认真的分析起了当下的局势。
高湛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之前.”
“不,你不知道。”
高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弟弟,他问道:“你知道皇建元年的税收是多少吗?你知道前几年的税收对比吗?”
“你知道伪周今年的税收如何吗?”
“你知道大齐名义上有多少百姓?其中多少人真实存在?是按着什么标准收税?真正的能缴纳税收的有多少?”
“你知道边地一年要耗费多少粮食?你知道大齐当下已经供不起边地的军粮吗?”
高浟的语速越来越快,他严厉的说道:“当下税收不足,为了维持军队,就得平摊农夫,农夫破产,成为佃户,收税变得更低,军队没有粮食,我们就默许他们自己去抢,结果更多的百姓破产,如此循环,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灾害无法救济,只当是无事发生,百姓实在无法缴纳税赋,就派大军去屠杀村镇,抄家灭门.”
高浟越说越是激动,忽然间,他的脸上出现了些疲惫,无奈的闭上了嘴。
高湛此刻还有些惊诧,高浟所说的这些,他知道些大概,可还真的没有认真的去看过。
情况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吧?
高浟幽幽说道:“老九啊,连刘桃子都能看清楚这其中的道理,你怎么就看不透呢?”
高湛忽有些生气。
最近,他听到这个名字就生气,可不等他发作,高浟又说道:“在离开晋阳的时候,陛下曾问我,你和太子谁能继承大统。”
高湛怒气全消,眼巴巴的看向了他,“兄长是怎么说的?”
“我说若是你继承大统,更有利天下。”
高湛愣住了。
他茫然了片刻,瞬间清醒,愤怒的质问道:“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