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显得有些娇弱了些,他自然知道若是不出什么意外,这辈子估计往顶天里长,也就跟上辈子差不多长个172左右了,虽然后来晚来还愣是拔高了两公分,但是那也没有突破175的身高,虽非半残,也不远矣。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多长个几公分,这辈子也要从小就做运动狂人。” 看了看自己那跟藕白似的手臂,张晨心里鄙夷得紧。 “拎不动就给我,看看菜都被你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张晨也不客气,这菜篮子着实重得紧,倒是拎得动,就是走几步就在小腿上使劲揩,菜叶子都被弄得没了看相,扔下菜篮子换着从老娘手里把装着菜籽油的玻璃瓶拿在手中,这东西倒是没多少分量。 95年吃的这种菜籽油后来可不多见,乡下自家产的菜籽榨出油来不是一般的香,就是吃起来味道差了一点,比不得后来色拉油那般纯净,油渣有点多,而且菜炒起来颜色不如色拉油鲜艳。 现如今张晨自然知道,95年的十月老娘其实已经有了身子,显得比往日了丰韵不少,只不过身子骨较常人柔弱些并不显怀,这瞒住了不少人,一直到96年春节妹妹张扬出生,村里才知道老张家添了口。 白湖湾的西边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白湖,大坝的东边正是鱼塘养殖的水泊子,十月份的水位比较浅,但是即使如此,这时候看起来也是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十月初还不显冷,天也只是有些凉意,张晨大老远里就看到在大坝不远处,靠近北边的湖湾子上,一间用大斑竹钉的桩,牛皮帖子裹起来的棚子屋静静立在那里。 这时候敢下水养鱼的农户并不多,老张家也算是吃螃蟹的人,整个白湖湾大大小小的水泊边上显得极为空旷,并不像记忆里新世纪后那般屋棚满目皆是的模样。 飞一般地往那棚屋跑了过去,还未到近前,就看到一个壮实的汉子从屋里掀开竹帘子走了出来。 初秋的早晨里,那汉子赫然是光着膀子只套了件皮裤,身量不高刚过一米七的样子,却生的极为壮实,与那张显得有些清秀的书生脸倒是有几分不搭调。 与记忆中的样貌相比也仅仅是年轻了许多。 “爸爸!” “你妈呢?” 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张文林对自家的小子那叫一个清楚,也没咋搭理他,三天两头不见面,还谈不上忧思成疾,这小子就跟个泥猴似的,来这里一准儿没好事,倒是不知道张晨这一声爸爸在心里已经憋了不少时日。 “在后面,一会儿就到。” 张晨见父亲果如记忆里那般的不冷不淡,对自己并无溺爱便收起了心里的那一丝难匿的激动,父亲的爱显然不如母亲那般势如狂风暴雨,反而更显得醇厚些。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