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信用社和油厂,一个药店还只有一个老医生在里面卖药,密密麻麻的抽屉里装的都是中药材,张晨进去过一次,密集得令人恐怖,密集恐惧症的患者铁定是不能进去的。 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改革开放的春风慢慢吹到了坝头乡,国字头的店都关的差不多了,慢慢地开始有先知先觉的人开门做生意,从老粮站到乡政府之间的这一段土路也修成了柏油路直通县里。 路边的两排店面一下子就变得金贵起来,就连那间棺材铺都火的不得了,就更不用说那间占了好几个棺材铺面积的那家铁匠铺了,最好的路段被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铺面占了也是让坝头乡政府彻底醉了。 但是后来坝头乡初中突然搬了地址,在老车站的那块地后面划了一大片地盖起了一座校园,十几年过去了,校园后面当初那条学生们踩出来的泥巴路竟然渐渐地拐个弯拉直了从乡政府到粮站的距离。 也就是说,这天原本没有的路竟然生生给学生们踩出来了,而且走的还是直线,不像原来的那条路那样是绕了好大一个弯,随着棺材铺和铁匠铺的老板越发地要价离谱,乡里也就起了让这条泥巴路代替那条老路的主意,只是这样一来,乡中的地位就尴尬了。 而就在这时候,张晨这个混账东西在全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乡里的打算的时候,就率先出手把乡中的那块地买了下来,尽管乡政府知道这块地很重要,但是乡中答应了他们也没辙,反而还有些推波助澜之意在里面。 因为不管怎么样,如果张文林真的在乡中后面开店做生意的话,乡里到时候把那条路开辟出来也就水到渠成了,说不定到时候张文林这个“修路大王”都不用乡里牵头就主动修了。 事实上这条路后来确实是张文林修的。 “晨哥,你家真把学校后面的鬼屋买下来了?” 小胖子高林鹏趁着于飞凤离开教室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问道。 “胖子班主任---” 张海林突然极为严肃的朝他眨了眨眼。 唰! 立马转过身子捧起语文课本装模作样地上唇吧嗒着下唇,被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极其猥琐地瞟了讲台上一眼,哪里还有于飞凤的人影。 “张海林你个王八蛋忽悠老子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这不怪我,是你自己胖得瞎了眼了,我可没说班主任来了,我是说班主任出去了!” 晨读的声音都没盖出两个混货色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张晨抬起有些发沉的脑袋抹了把嘴边上的口水,看了两个让人无语的憨货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翻开语文书。 他大约还记得今天好像默写两首古诗来的,按照教语文的那个老头子习惯,他肯定跑不了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