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啊!
草尼玛太狠了。
这时候的少年事实上比之后来时不时就敢拿刀子捅人的年轻人要淳朴得多,打架斗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这样拿着凳子往人身上用力砸下去的,却真的很少见。
张海林脖子上露出一条血痕,通红通红的有些刺眼,应该是被人趁乱抓了一道口子,有些渗人。
此时走廊上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国人看热闹的本性难移。里三层外三层似的状况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都散了吧!别看了!”
“都回去!”
这一次张晨的声音倒是很足气,可能是他刚才的那一下子镇住了不少人,呼喝了几声走廊上的人才渐渐散去。
这件事的余波一直持续到晚上第一节自习结束仍然没有消散,晚自习坐班的老师并未察觉到教室里有些异常。但是张晨却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总喜欢搞些没完没了的事情。
不把他打疼了打服气了恐怕这事一时半会歇不下去。
“海林,要紧不?”
这家伙还是很硬气,摇了摇头。
“晨哥。我听隔壁班的人说,石鹏那个龟儿子今天晚上下自习要带人在校门口堵你们。要不你和海林现在就回去吧?”
兴许是张晨下午的那一下子还真打出了几分威慑力,坐在海林同桌的那个小子竟然一副很崇拜的样子看着他。
真是十万头草泥马天上飞。一万只乌龟王八地上过。
他顿时就凌乱了!
都是什么事儿,还能碰到这种狗血的情节。
当然他还没蠢到拿自己的安危去跟一群不知道轻重的中学生拼血性的地步,但是这事也还没严重到让他打电话去白湖湾集团或者派出所的程度。
他跟白湖湾集团的关系,整个一中的学生中,知道的恐怕就只有张海林和胡强、还有小胖子高林鹏。
曾经很多次想象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在学校到底是怎么生活,事实上张晨的身份地位远远比富二代官二代更高,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张晨才发现其实选择什么样生活,完全是因人而异。
在二楼楼道的角落里,有一个平时存放扫帚的小房间,张晨拨通电话后,等了不到几秒钟,对面便传来一个有些腻歪的声音。
“你找谁呀?”
张晨甚至没有见到话筒那头的人,彷佛就已经闻到一阵熏人的酒味扑鼻而来,皱了皱眉头。
“你让东子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