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并没有让谭根生停下车。而是汇入路上的车流中,渐渐远去。车内很安静,张晨轻轻捧住陈夕的下巴,用手指微微揉了揉女孩脸上红肿的地方。
陈良胜的那一巴掌的确打得太狠,不仅仅是脸颊子上红通通地肿起来一片,嘴唇上也有些破裂,少许殷红的的血迹已经结痂,看得人很心疼。
“疼不疼?夕夕!”
女孩儿轻轻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眶红红的,鼻尖还不住的抽泣着。
“谭哥,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去医院好嘛!”
陈夕的声音很低,嗓子有些干哑,像是说不出话来。
“嗯,那我们不去了!谭哥,直接回家吧!”
一路再也无声。
沿着笔直的白鹤大道从西村胡同外一路向西,两旁林立的建筑中忙碌一片,张晨很少去细心观察这些,这一次却看得格外细致。
穿过坝头商区之后,原来是一片广阔的田野,看不到高楼大厦,不过现在引入眼帘的是一片花的海洋,各色的花朵竞相开放,即使在没有花的空地上,也种植了成排的树木。
树木掩映之间,一栋栋漂亮的高层商业住宅楼隐约可见。
白鹤的花卉和林业种植实验基地再次扩大了许多,从坝头区一直到原来的白鹤村,这中间绵延将近十余公里的土地都被庞大的种植园所覆盖。
只有穿透了种植园后,才再次看到成片成片的建筑,红色的琉璃瓦,白壁青檐,放眼望去看不见边际。
在远处,一栋栋高楼耸立,纵横交错的柏油路井然有序,绿树成荫。
这是白鹤经济特区最早步入改革的地方,也是老张家发迹的开始,曾经的白鹤村,也就是如今的白鹤镇。
在不久前白鹤经济特区成立时,境内的社区便统一升级了行政区划,由原来的社区改为镇或者街道。
例如特区政府坐落的坝头乡街,也就是白鹤大道的东侧那一块,在改革之前是坝头乡的乡政府所在地,后来改革后附近方圆十里的村子都被统一拆迁集中在这一块统一规划。
再加上外来的人口和商区的人口,将近二十余万,随着人口规模的扩大,管辖区域的扩大,这里随之也被改成了坝头镇,只是现在的坝头镇已经不是往日的坝头乡了。
在西侧,由李湾、白鹤、刘杨等十几个村再加上临近江边的农场那一块,加起来将近五十余平方公里的面积,则被统一称为白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