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其心必异,唐谨言这只白眼狼养不熟?平时装着多义气,关键时候还是暴露了本性。”
金哲修怔了怔,干咳道:“那些人也许确实会这么觉得。”
“就算面上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死了的,最终人们都会把账记我头上,因为我最终得益。”唐谨言淡淡道:“于是我想得到的支持,反而再也得不到。面上得到的产业又有个屁用,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开。”
金哲修默然,良久才摇摇头:“你真的跟那些人不太一样……不是谁都能面对夺嫡的诱惑这么理智的。只是我很纳闷,既然他们都活着,最后又有谁能支持你?”
唐谨言不答,反而道:“帮你从副队长扶正,结个同盟,怎样?”
金哲修哑然失笑:“你这是公然贿赂勾连警察?知不知道光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把你揪起来?”
唐谨言淡淡道:“若是加上一起对付金武星呢?”
金哲修沉默,盯着远方的南山塔灯看了很久很久,才幽幽道:“你果然知道。”
“你疑心我知道,所以才来赴约的不是么?”
“唐九,我现在很想杀了你。”
“杀了我,谁帮你对付金武星?”
金哲修冷哼不答。
唐谨言又道:“杀了我,谁和你交朋友?”
金哲修豁然转身,目光凌厉地盯着唐谨言:“什么意思?”
唐谨言淡淡道:“不敢对任何同事露底,不敢对任何女人说心里话,不敢在我们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人的立场……这辈子带着冰冷的面具演戏,很累吧?”
金哲修紧紧捏住了拳头。
“老八走后,可以说话的只剩我了。”唐谨言随手一弹,烟头划了个奇异的弧度,一路落向外面的大街:“你以为我知道了那些是要拿捏你?你为新村派做事,我反而拿捏你?当我唐谨言什么人了?”
金哲修的拳头渐渐松开,忽然一笑:“乱丢烟头,要是伤了行人,小心老子拘留你。”
唐谨言叹了口气:“曾经有个女人不让我乱丢烟头。”
金哲修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成了朋友。”
唐谨言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闪烁,一来徐贤大概已经不能算朋友,二来类比金哲修帮自己玉兔捣药的场景简直不寒而栗。
金哲修听了却摇头失笑:“唐九……果然是唐九。”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话说,你为什么会懂我这种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