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进屋,从太医手中拿了金疮药过来,段咏霜躺在床上,半只箭头划破衣裳,刺伤胸口,在左胸膛上划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凉蝉将毛巾打湿,再拧干,轻轻擦拭干净段咏霜伤口附近的血迹,曹坤给了那盆水一个镜头,被血打湿的毛巾扔在盆内,将水彻底染成红色。
“凉蝉,我要秦少华死。”段咏霜满头虚汗,脸色苍白,再睁开眼时却充满戾气。
凉蝉一点点将药抹在他伤口处,冷冷道:“王爷,我去杀了他。”
“不。”段咏霜被凉蝉扶起靠坐,他眼中闪过兴味,“我要他身败名裂死去。”
凉蝉不再言语,垂眼认真用纱布,一圈一圈包裹住伤口,最后打结完成包扎。
创面虽不深,但刚包扎完没多久,里面的血迹便渗透出来,隐隐约约能从看见纱布下有一块红色晕染开来。
凉蝉垂落在床边的手指渐渐攥紧,身上的杀意完全遮挡不住。
“凉蝉。”段咏霜散漫靠在床边,牵过她那只手,将攥紧的手指一一掰开,似笑非笑道,“说了,你不准动手,他不是最爱国忠君?那我就要他背负叛国罪名死在边疆,正好……辽人来信想要与我合作。”
凉蝉依旧沉默不语。
“怎么?还要本王哄着你不成?”段咏霜带着她的手贴上自己光裸胸膛,弯眼笑道,“本王还活着呢,多亏了凉蝉。”
凉蝉感受到从手掌心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再抬眼望进段咏霜带笑的眼睛,不由怔住:她这辈子必定要以性命维护九王爷,今日之事断无可能再发生。
……
“卡!”
镜头在两人对视中结束,曹坤笑眯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俩就到这里,演得不错。”
虽然曹坤骂起人来是难听了些,但该鼓励的时候还是会鼓励,这样才不会让演员丧失信心。
“哎,迟津和姜叶一起演戏的时候,好像更放得开。”樊边同刚才也坐在旁边观看,他摇头,“为什么每次和我就不太行了。”
樊边同自己经验老到,钟迟津虽然演技谈不上好,但记台词很强,一般都不笑场,按理来说拍摄时效率应该很高,但每次都会ng。
曹坤看了一眼樊边同笑了:“你能和姜叶一样?她可以悄悄压势,你演起来就不管不顾,钟迟津还是太嫩了,招架不住你。”
“那下次我也让让他,不过他入不了戏怎么办?”樊边同也很苦恼,他又不是不愿意提携后辈,偏偏钟迟津入戏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