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道:“在温和和残酷之中,我们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以往血与泪的教训告诉我们,温和除了安慰自己没有任何用处,那么我们就只能选择残酷了。” 张御道:“那么郑司查这回来寻我,又是出于何种选择呢” 郑纠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我是来找张士君合作的。” 张御没有说话。 郑纠看了看他,继续道:“张士君,我试图了解过你,你归来之后没有选择加入任何道派,而是进入了开阳学宫担任师教,你不像有些玄修一样没有人情味,除了修炼就什么都不管了,你在芦良镇的时候,曾经用自己名义出面帮助了一个少年,那匹老马我们事后检查过,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他伸出手,从从副手里接过一本文册,并放在了案上,往张御方向一推,“可是芦良镇运气好,没有出问题,却不等于别的地方也没有问题了,这份册子,张士君不妨看一下。” 张御伸手拿起小册,翻看了一下,这里面用醒目的朱笔罗列了过去二十年间被发现的魇魔寄生者,还有他们所造成的破坏,一行行一列列简直是触目惊心, 不过他注意到,这里面问题出现的最多的人群,那就是修士了。 郑纠语气严肃道:“这些被发现的被寄生的人,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没有被发现的。 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被魇魔寄生的人还潜伏在青阳上洲之内,如果被寄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担任的不是关键职务,那么从发现到控制,都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可是如果是修士,那问题就非常复杂了,可偏偏被魇魔寄生的人中,九成左右都是修士。 别人看我们一直在针对修士,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们针对的只是被魇魔侵染最多的人群,我们也并不敌视修士,只是敌视那些不受控制的修士。” 张御看他一眼,道:“修士只在玄府辖下,从来就不受你们的控制。” 郑纠立刻承认自己言语上的不妥,他纠正道:“可能我的表述有些问题,我的意思是,那些不愿意或者未曾接受检验的修士。” 张御淡声道:“想来我也不在郑司查信任之列了。” 郑纠道:“说实话,我倒现在都还保持着对尊驾的怀疑,这不只是对张士君你,而是对所有未经过检正司检查的人都是如此,但是张士君身为夏士,再加上你这一段时间来的所作所为,我愿意放下这份怀疑。不过我还是要照例问一句,张士君,你沾染过魇魔么?”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张御遮帽笼罩下的面庞。 张御很是自然的说道:“我每日都会进行观想检验,迄今为止,并没有见到过魇魔。” 郑纠凌厉的目光缓和了下来,他道:“前两日我们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