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从玄廷给出的条件来看,正清一脉在真正得以宽赦之前,是决对不会再去提兴真灭玄那一套的。
那么暂且可以说是同道。
可要是以后再兴此论,那也没什么好说得,自然便是敌人,对待同道有对待同道方式,对待敌人也有对待敌人的方式。
其实玄廷若要维持平衡,就算不用正清之人,也可用其他手段,这也是他将来需要一直面对的问题,故他早已是做好准备了。
风道人道:“道友说得是,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只是……”他声音微显凝重,“正清一脉当年之所以被驱逐,不仅是自身有功于天夏,也是因为其等师传了得,道友,此却也不得不加以留意。”
张御眸光微动,点首道:“多谢道友提醒了。”
钟道人回去道宫之中,当下对着玉璧一拂袖,待长孙道人与崇道人的身影出现后,他便将今日之事一说,与二人商议了许久后,他隐去玉璧,唤来弟子,道:“把徐冲叫来。”
那弟子正要下去,却又被他唤住,道:“郑象还没回来么?”
弟子小心回道:“弟子催问过几次了,裴固他们也在查,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钟道人这些天他在思虑如何让正清一脉归返,也没顾得上这边的事,闻言略一沉吟,一挥袖,让弟子先下去了。
他拿一个法诀,起意推算了下,感应之中茫茫荡荡,毫无头绪,不由皱起眉头,这情形不正常,因为郑象身上是留有他的手段的,照理说哪怕其人亡故了,他也能一算便知,这也是他此前不着急的原因。
可现在居然没有了下落,那除非是有其他玄尊插手其中,所以才使天机无有着落,这事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有人和他作对?
正转着念头,方才那弟子在外道:“上尊,徐冲到了。”
钟道人暂且抛开此事,道:“唤他进来。”
徐冲走入进来,恭敬一拜,道:“弟子拜见上尊。”
钟道人从案上拿过一只玉匣,交代道:“你将这东西交给那个正清门下。并告诉他们,此事争取不易,他们若是还不愿意表明态度,那下次就未必还有这等机会了。”
徐冲道:“是,弟子会把话带到的。”他见钟道人再没什么交代了,就接过玉匣,退了下去。
因是之前就建立了往来联系,所以这一次,只是半个多月,这书信便送到了正清一脉所居的道宫之内。
宫台之中,主座之上的道人递给赶来的梅道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