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王道人在旁道:“自是不可应,如果宗护若是去了,熹王随便找一个借口都能收拾宗护,而没有了宗护,整个封地也便失去了定立之名义了。”
朱宗护冷静言道:“我去了那里,熹王以我‘自行’放弃封地,这个命令不必要我自己去写,只要证明是我写的就是可以了,没有人可以质疑,要是更不讲理一些,连这个过程都是可以省却。所以我决定……”
他看向张御和阴奂庭二人,语声坚定道:“不应!”
阴奂庭点了点头。
王道人道:“宗护固然不应,但也可以找几个借口,只要是不与熹王公然撕破脸皮,想来熹王也是不会在这个当口上率军来攻的,毕竟熹王现在身上的咒术还没有完全化解,他也有需要宗护的地方。
但是我们不排除熹王会用其他手段,或者暗中鼓动其余宗亲动手,比如上回曾试图夺取封地的匡伯朱延定,他或可能会派遣上层力量来直接迫压我们。”
朱宗护诚恳言道:“眠麓城域是我诸位一同建立起来的,我想尽可能守住这里,守住我们的基业,这回能否挡住,就要仰赖诸位了。”说着,他抬手执有一礼。
阴奂庭自座上站了起来,他站着回有一礼,道:“朱宗护说得对,此城是我们一起建立起来的,自然不容许被人随随便便破坏了去,宗护可去书回绝,我们这里,已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朱宗护见他如此说,心中大定,他对王道人道:“王治道,劳烦你替我拟书回复,就说我近来精力不济,治下还有内患,故是无力东去策应了,还请叔父不要见怪。”
王道人肃容一执礼,道:“属下遵谕!”
在眠麓城域放出书信的半月之后,匡伯朱延定正在主舟翻动着底下寄送上来的文书,旁边许先生道:“主上,最近底下士卒都是怨声载道……”
朱延定笑了笑,道:“十年征战在外,不说他们,我也是有些厌倦了,可是现在能退么?我这位叔父正在等着呢。”
许先生不解道:“等什么?”
朱延定理所当然道:“等杀人啊,看哪一个敢先跳出来提撤军,那就拉去杀了,顺便瓜分其人军众封地,分赐下去安抚众人,如此余下之人也就不敢说话了。”
许先生顿时不敢说话了。
朱延定这时似想到了什么,敲了下案台,“倒是有一件事,朱辨业那封地的事情,我这叔父昨日军议之后又与我提了一句,看来他终于又想起那地方已然许诺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