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宴会过后,阿竹和昭萱郡主虚惊了一场,而阿竹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时间长了,觉得自己还小,又被养在闺阁之中,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心,好像也没有什么让人图谋的,很快便将它放下了。
不久便到了昭华郡主出阁的日子。
昭华郡主添妆那天,安阳长公主府格外热闹。昭华郡主作为安阳长公主的长女,且亲舅舅又是皇帝,京中谁人不给面子?除此之外,孔驸马所在的孔家也重视这嫡出的孙女,孔家老太君让人送了份丰厚的嫁妆过来,又有长公主府准备的,还有宫里的帝后添上的,可谓是十里红妆,数年内无人能出其右。
阿竹听着旁人赞叹着昭华郡主的嫁妆之丰厚,人群中的安阳长公主笑容满脸,难掩得色,驸马孔陵轩眉眼含笑,温文尔雅。回头看了眼脸色不好的昭萱郡主,低声劝道:“别生气了,你以后的嫁妆应该也不输你姐姐太多的!”
“谁在乎这个?”昭萱郡主面色不善,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红润的下唇,眼神阴沉,将和来长公主府看热闹阿竹拉走了。
回到了昭萱郡主的萱雨院,她将奉茶的婢女都赶了出去,甩掉了鞋,鼓着腮帮子坐在炕上生闷气。阿竹同样没什么形象地隔着铺着针织彩垫的小炕桌而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觉得不甚满意,又叫人进来换了果茶上来。
昭萱郡主自个生了会儿闷气,见阿竹不理自己,不满地道:“你还是不是好姐妹了?都不安慰一下?”
阿竹无奈道:“我刚过来,连你为何生气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开始她还开玩笑地说了句昭华郡主的嫁妆,却没想到她进行将她拉走了。
昭萱郡主闷闷不乐地道:“早上我和姐姐吵架了,心里不愉快!”然后一拍桌子道:“你知道么,今儿早上宫里送了份嫁妆单子过来,是皇帝舅舅添给姐姐的嫁妆单子,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姐姐竟然说我没教养嫉妒她!啊啊啊,她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看着抓狂的小姑娘,阿竹继续淡然喝茶,等到她噼哩叭啦地说了一堆,脾气发泄得差不多了,终于好了。果然是急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只要给她发泄,不积在心里,永远不会生气太久,或者去记恨一个人。
昭萱郡主端起果茶喝了口,然后嫌弃地道:“就你喜欢喝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阿竹脾气极好地笑道:“里面放了柑子,并不算太甜,挺好喝的。”又喝了口,满足地道:“你身边的几个丫鬟就是心灵手巧,总能泡出我爱喝的果茶味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