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不明白哪里错了。
他们不是过来救驾的么?如此危急之时,他们不顾自己安危前来相伴,足以表真心,皇上不应该感动的么?怎么会如此?难道消息走漏了?想到这个可能,婉妃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皇帝苍老而阴冷的声音:“你当朕病得快要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么?”
“不”
“朕的病例记录你看了不少啊,倒是知道朕的身体熬不了多久了,所以过来看看朕死了没有?是不是?”承平帝冷冷地道。
“不”
“代王是朕的儿子,朕自然疼爱他,但你算是什么东西?朕的江山还不至于让个妇人玩弄!”
“不”
“来人,将她拖下去,赐三尺白绫!”
“不”婉妃突然疯狂地爬上前,扯住承平帝的龙袍下摆,保养得白嫩光滑的手指骨泛白,凄厉地道:“皇上,这不关臣妾的事情,是皇后!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若不是皇后拿臣妾的家人威胁,臣妾怎么会窥探您的病案记录?是皇后,一切都是皇后”
承平帝皱眉,不耐烦地扯了扯衣袍,正欲让人将她拉开时,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所有的动作僵住了。
“皇上,您难道忘记了,是蒋氏窃了这皇后之尊,是皇后欺骗了您!是皇后让您没有嫡子可继,是皇后!是皇后啊!”
在这声凄厉的大喊落下后,殿内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呼吸声仿佛都没了。
陆珪和周围的侍卫一样,忍不住埋下头,当自己不存在。这种皇帝的秘幸知道了就是个死,他们并不想听啊!
半晌,承平帝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极轻极浅又平稳,仿佛在问着一件什么不经意的小事般,丝毫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婉妃脸上泪痕遍布,额头鬓角边皆有碎发滑落,添了几分脆弱凌乱的美,一种绝望的美。
但是听到他这话,她却仿佛绝境中看到希望的人一般,升起了极大的希望,仰着头殷切地看着他,呜咽着道:“皇上,臣妾都知道,皇后是个贱人,她不配母仪天下。当年皇上看中的人并不是她,而是蒋家义女,皇后仗着蒋家嫡出女的身份,谋了蒋家义女的妃位臣妾知道皇上当年去寻了蒋家义女却寻不着,因为皇上当时去寻她时,臣妾也在场,臣妾当时还是个孩子,躲在一旁看到了”
承平帝仿佛惊呆了,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婉妃呜咽道:“臣妾知道皇上这些年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