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她摇了摇头,坐在软榻上,翻起那本花名册。
不管镇国公府的水有多深,她都要将这府里掌控住,绝了后顾之忧,才能在观望京中局势发展的同时,帮上她的三姐姐的忙。
从决定嫁给纪显开始,她便有了打算,只是这打算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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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回门的日子。
早上去拜别长辈的时候,老太君脸色并不是很好,老夫人坐在那儿倒是显得慈详,镇国公不见人影,其他人被略过了。
纪老太君的脸色不好也能猜测一二,原本她欲要借生病敲打纪显,谁知道人家都不当一回事,直接让管家的孙媳妇断了对砚墨堂的日常供应,可人家硕墨堂也不当一回事情。等他们打听了才知道,纪显直接让纪山拿银子让砚墨堂的管事去采买了,对公中的月例仿佛十分看不上。
纪老太君有些气闷,看着低眉顺眼地跟在纪显身后的严青菊,这两天她缩在砚墨堂里不出来,连妯娌去请她,也没应,看不出是个什么性儿,倒是这讨厌的僧孙全然不将她当一回事,倒是教她没病也气出病来。
“老太君既然没有吩咐,孙儿便去了。”纪显说道。
纪老太君脸皮抽搐了下,本想说些什么,又听得他说:“若是时间耽搁了,误了回门的时辰,也不知道严老太君会不会多心。”
纪老太君只能硬挤出笑容叮嘱了几句便让他们离开了,等人一离去,便气得捶了一下炕上的小方桌,气道:“这孽障,命怎地这般硬?”
屋子里的人皆沉默不语,镇国公夫人想要附和几声,被纪老夫人看了一眼后,便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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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靖安公府后,到得二门,纪显亲自扶着严青菊下车。
二门处来迎的除了严祈华夫妻外,便是严祈安夫妻了。
纪显一一给长辈们请安,严青菊也跟着请安。
严祈安看着这女婿,觉得腿肚子又软了,再看女婿后头那个赔钱货的女儿,心肝疼得厉害。他还在惦记着那些被老太君直接下命搭给这庶女的嫁妆,快掏空他的老本了,嫁个女儿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赔了,真是太心疼了。
“岳父看着脸色不好,可是病了?”纪显挑眉问道,面上看似关心,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关怀之意。
听到这话,严祈安觉得腿肚子真的要软了,忙挤出笑容,说道:“我没事,贤贤婿既然回来了,今日便陪我好生喝一场,咱们翁婿今日要好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