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乱大谋,事不宜迟快走快走。”说着就拉起卢韵之的胳膊往城外走,卢韵之却纹丝不动,石亨使出大力,却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毫无作用。
卢韵之轻轻掰开石亨的手,轻声说道:“石兄,我没事,对了,你见过血流成河吗?”石亨大吃一惊,反过来斥责到:“别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卫所有五千六百多名兵士,三个则有万人之多,你就算再厉害也敌不过他们啊。”
卢韵之却摇了摇头说道:“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今日我偏要拼了一己之力血染天津,弄个横尸遍野才可平我心头怒火。石兄不必阻拦,多说无益,你快出城吧。”
燕北趴在地上侧耳倾听一番,然后冷静的说了一声:“钱粮官听令,做好战斗准备,大军已然四面围城,已然开进城来。”燕北的钱粮校尉本就是新官上任,斩了左卫指挥使的小舅子,在靠着户部的张具这才平抚了众人,此刻情况紧急,这些本就是异心的钱粮官哪里还敢听令,纷纷想要逃窜,却见燕北抽出了腰间的钢剑,吼道:“如有不战而降者,临阵脱逃者,定斩不恕!”此言一出,众军官才纷纷拿起兵刃,颤颤巍巍的布防,可是钱粮官本就不是战斗队伍,而且人数较少与涌进城来的几万名军士相比实力差距太大,此刻也只是碍于石亨等人的面子和燕北手中的钢剑,勉强迎战罢了。
张具眉头微皱的问那个浑身是血的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军来的如此之快,侍卫如实禀报,几人听了只言片语后稍加分析,便大约明白来龙去脉了。原来右卫指挥使看到石亨和燕北等人在万紫楼中,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回去调集了兵马。三卫指挥使皆多年未曾变动,在士兵之中的声誉较高,卫所内的将领也大多是自己的嫡系心腹,于是提兵杀了反对的人,并且诛杀了张具的派去监视的侍从,只有一名侍卫侥幸逃了出来,前来报信。而左卫指挥使仓皇而逃,本想逃入军营之中,却碰到了自己结义三弟领兵来救,于是说明缘由后也披挂上阵,气势汹汹的前来寻仇了。
大军开进城中,本就不宽的道路拥挤不堪,左右卫所指挥使藏于铁甲阵中,冷笑着看着卢韵之等人以及瑟瑟发抖的众钱粮官。右指挥使说道:“大哥,是谁杀了二哥。”左指挥使的手上已经缠上了麻布,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点指着站在阵前的卢韵之说道:“老三,就是那厮,好像也是朝廷命官。”
左指挥使看向卢韵之石亨等人身后,身后的街道上也被重兵包围,看来他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避无可避了。右指挥使说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