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看看你。”朱祁钰说道:“臣弟还未恭喜皇兄重登大位,一定要起身。”朱祁镇和卢韵之面面相觑,原来朱祁钰什么都知道了,他坦然的面对了一切。
朱祁镇不再阻拦,反倒是搀着朱祁钰坐起身来,朱祁钰抱拳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祁镇笑了,朱祁钰也笑了,两兄弟笑的那么天真无邪,好似幼童一般,粉碎了先前互相争权夺位的嘴脸,也回忆起了曾经年少时的兄弟情义。
朱祁钰看向站在一旁的卢韵之,说道:“卢先生别来无恙。”卢韵之点头说道:“回禀郕王殿下,在下还好,您快躺着说话吧,别老坐着这样容易淤阻血脉,导致气血不畅,对您的身体不好。”
朱祁钰一愣,马上明白了卢韵之所说的内涵,对啊,郕王,自己本来就是郕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局势大乱自己成了皇帝。如今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郕王的位置,被人又叫做殿下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过往的一切恍如一场梦一般。
朱祁钰和朱祁镇两人聊了一会,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聊了足足半个时辰,朱祁钰隐隐又有了一些头疼。朱祁镇让他早些休息,于是和卢韵之起身告辞,卢韵之刚走出两步,朱祁钰躺在床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道:“卢先生,若是当年我没有和于谦对中正一脉下手,是不是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朱祁镇身子一震,意味深长的看了卢韵之一眼,卢韵之却淡淡的答道:“人世间哪里有这么多如果,不过或许吧,或许咱们就不会刀兵相见,或许皇上还在漠北牧马呢。”说完瞧了朱祁镇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但是,”卢韵之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有句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支持于谦,从一开始就与中正一脉走了岔路,即使你不想与中正一脉为敌,他也会迫使你加入这场计划的。您不必说什么,我知道于谦的全盘计划,我们曾经促膝长谈过,若是开始没有于谦的计划,或许土木堡不会败得那么惨,皇上也不会被俘,这样你也就不可能当了八个年头的皇帝,也就没有你开始假设的如果了。于谦此番作为只不过是想一箭双雕而已,不过他做到了,而且他如此这番作为也是为了大明考虑,现在他人死了,死者为大我们就不再说什么了。殿下,我奉劝您还是安心休养,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朱祁钰病怏怏的,脑子有些混沌,听了卢韵之的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世间没有如果,如果有那就是一系列的改变,事情的发展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朱祁钰点点头,瞬间顿悟了,心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