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跟你们扯了,可忙死我了,我来有两件事儿。第一是来找深儿的,第二是来找万贞儿你的。”卢清天说道。
“亚父请讲。”朱见深拱手抱拳道,万贞儿也行了万福礼然后微微额首。
卢清天沉吟片刻说道:“你觉得于谦这人怎么样?”
“于谦?”朱见深没料到卢清天会这么问,但是心中却迅速揣测起了卢清天的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虽知于谦害的亚父的师父石方身体残败,也知道当年他们二人的恩怨纠葛以及亚父对于谦的憎恨与英雄相惜,即便如此,朱见深还是实话实说了:“孩儿回亚父,我认为于谦是我大明的忠臣。”
“还有呢?”卢清天不动声色,脸上不喜不悲面无表情,万贞儿连忙拉了一下朱见深,生怕卢清天一会儿勃然大怒,卢清天却道:“万贞儿别拉他,让他继续说,他说于谦是忠臣,难不成要把我说成奸臣不是,呵呵。”
朱见深抱了抱拳说道:“于谦之忠天地可鉴,比起前期的亚父实在是高尚的太多了,可是于谦所做的只是他认为的忠,所以在最后一些问题的处理上很不妥。如果当时与亚父两人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大明将会更加昌盛,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的道不同,故而不相为谋。于谦走的路有些窄,过于偏执,他的心中有一个正道,正道就是做对的事,依照祖宗礼法办事。可是他却也时不时的也标新立异一下,脱离礼法,这就有些不伦不类显得过于阴狠毒辣大逆不道了,这也都是因为和他平时的作风不符才导致的。比如说他欲让藩王即位,甚至对先皇也是极为不敬。虽然先皇有些事情做的不对,可是于谦这样就不是一个臣子所为了,作为臣子你可以为了大明架空皇上,这个有情可原,但是你想擅自绝对谁来即位,那这哪里还是朱家的大明,简直是于家的大明。”
卢清天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朱见深又讲道:“亚父不同,前期你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己和中正一脉以及你内心的仇恨,这不怪你因为你本来也就是术数中人,不属于大明也不属于任何国土,所以你心中没有大明。当时若是问你,你死可以换取大明太平,您一定不会去赴死,因为天下与你何干?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亚父您开始渐渐地关心起民生,视天下苍生生死存亡为己任,这时候你才是我大明的忠义之士。”
“亚父处理事情的办法不能算正也不能算邪,更不能说是亦正亦邪,因为邪和正在你眼中根本都无所谓,您所求的只是达到目的罢了。而您脱不开的终归是一个情字,”朱见深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