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丹?
没有了自由与灵魂的他们,无非只是一条狗。
呼延奕如是想着。
却是点头。
“很好!”
对于九徒的态度,他很满意。
至此。
大势已定。
只候佳机!
半晌之后。
探候来报。
“鱼儿已出呼和坊市,一路缓行往北……”
在场众人。
眼中当即闪过一抹讽刺。
不曾愤怒!
不再言语。
他们此时此刻,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追上去。
不管谁站在那小子的背后,得罪天岩五宗的下场,终将必死!
如此。
呼延奕徐徐开口。
“去吧!诸位。”
“我将在此,望尔等凯旋而归!”
这一次。
他们要用行动昭告天下。
不管到底是谁在试探,又不管想要玩些什么幺蛾子!卷土重来的天岩五宗。
不会输!
而后。
待杀敌、救师妹……
五宗高层到来之日,迎回五宗租地之时。
什么宵小之徒,什么卑贱之辈!
死、死、死!
……
这边厢。
五宗精锐尽出,直奔坊市出口,往北而去。
那边厢。
陈平安、白露、司徒宽三人却不急不躁,缓缓前行,似乎死的不够快!
安和、安泰被陈平安分散开来,留在了坊市之中。
他们实力有限,面对这等场景,根本无法排上用场,反而有可能拖累陈平安。
至此。
两人也是无话可说,只一味苦笑。
“这件事,真的不告诉太爷吗?”
公子这一次玩的太大,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毕竟是天岩五宗!
不说他们狗急跳墙、全力以赴,便是引起他们重视,这一趟也是十死无生!
安和脑筋转的比较快。
这时候,他已经是压根不敢隐瞒一点。
公子的重要性,对于安家而言不言而喻,一旦坏了太爷安排,他们也难辞其咎。
重要的还是他们安家前程!
“告诉太爷吧!这事儿不能瞒下去了。”
“哪怕事后你我可能会遭到公子冷待,也比让公子以身犯险为妙!”
很快。
安老头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当即心里一惊。
“你们留在坊市!不要外出。”
“公子说得没错,以他的实力,一旦真的出现强敌,你们想走都难。”
“其余之事,由我考虑!”
安老头这般吩咐道,安和、安泰心中也舒了口气。
谁也不知道事情接下来会发展到何等地步!
但……
哎!
“仅仅只是公子的这道气魄,便不是我等能够保护的。”
“看来,除非族中那些散落的种子回归……”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异常默契。
陈平安并不清楚安家的实力到底如何,但如果仅仅只有这几个歪瓜裂枣,他们凭什么能够活到今天?。
但。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安老头没有再联系他们,而是私底下不知道在安排着什么。
同时。
他也在想。
难不成此番公子是想要考验一番我族?
不可能!
“兴许公子知道我的些许端倪,可我族实力,他却一无所知!”
“除非……公子已有能力,在元婴窥视之下逃脱?”
此言一出。
安老头也是心中震惊不已!如若这般,那便不愧是公子啊……
……
坊市往北。
越十里地!
路过一片山林,这里是妖兽山脉最外围,各类猛兽层出不穷。
妖兽之属难得一见!
“小兄弟啊,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司徒宽越走越心惊。
陈平安这小子好像压根就不是为了跑路,而是等天岩五宗杀上门来。
这样一路往前。
时间拖得越久,司徒狂心底就越紧张!
“姥姥个腿的,该不会又被这小子给坑了吧?”
他发觉。
好像自从遇见陈平安之后,自己就没有碰到过什么好事儿。
对此。
陈平安只是微微一笑。
“司徒大哥若是怕了,自行离去便是。”
“小子绝不怪罪!”
说话间。
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显得格外深邃。
旁边白露也来搭话,很是认真道。
“对啊!司徒大哥。”
“若是你怕了,也不一定非要跟着我们的。打不过就跑,又不丢脸!”
司徒宽脸上一抽。
当即哽着脖子道。
“谁怕了,谁怕了?”
“不就是几只阿猫阿狗而已啊!你们两个这么弱的小家伙,都不怕。”
“司徒我好歹也是筑基巅峰!怕?我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妈的。
这两小混蛋一起说话膈应人!他司徒宽怎么受的了。
难道身为筑基巅峰,他不要面子的吗?
满腔义愤填膺、欲哭无泪的司徒宽已经决定了。
贼船也是船。
上了之后就是船上人,还跑个毛?要让门内师妹们知道,谁还瞧得上?
好在陈平安劝慰他道。
“司徒大哥,不是我们两个合起来刺激你。”
“委实是因为我主仆二人速度了得!只要不是巅峰元丹,轻易留我们不下。”
“但若是你在此地,那便不一定了!到头来,说不定我二人还要分心他顾。”
白露也不隐瞒了。
“就是啊!大兄弟。”
“真的,实力不如人没什么好丢脸的。”
“大不了回去修行几年,等到胸有成竹了再出来丢人现眼……”
咳咳咳!
这一下。
不管是陈平安还是司徒宽,脸色差点没被呛的通红。
白露眼见情形不对,有些心虚道。
“主人,难不成我说错话了吗?”
陈平安知道,那是因为白露对人族社会不熟悉的缘故,她毕竟初来乍到,见识人间不过几天。
只好解释道。
“那个,丢人显眼不是这么用的。”
“你应该说,嗯……”陈平安细想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抛头露面!”
不过白露看到陈平安嘴角那一抹坏笑,就知道这个词也肯定不是个什么好词。
果不其然!
司徒宽脸色愈发铁青。
“滚滚滚!”
“什么叫抛投露面?”
“那叫出人头地、大展神威、青云直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
司徒宽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一对主仆,不管男的女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当即也是摇了摇头。
对他二人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你们也不必担心,跑路保命的本事儿,我还是有的。”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还没遇见他们吗?”
陈平安呵呵一笑,抬起头来。
“因为。”
“他们不想在这里和我们开战啊!!”
便是遭遇,也要等到视野辽阔之地,那时,我等才能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不得不说。
陈平安虽然一语成谶,但眼光相当独到,一语便戳破了天岩五宗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