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背对他那边坐着,红着脸将袋子拿下来,攥了攥,阿娇轻轻唤了声“官爷”。
赵宴平应道:“何事?”
阿娇先躺下,再将袋子从床隔底下塞过去,细声道:“这是舅舅偷偷贴补我的嫁妆,里面的首饰是我娘留给我的,银子是舅舅还我的赎身钱,昨晚舅舅嘱咐我一定要让官爷过目,免得官爷家里丢了什么,我拿着这些说不清楚。”
赵宴平觉得她不是那种会偷东西的人,但想到老太太的脾气,他清点了,将来还能当个证人。
“也好。”
赵宴平坐了起来,去书桌上拿了纸笔,再端着油灯回到床上。
布袋子还放在床隔下面,赵宴平拿过来,意外发现布袋子还热乎乎的。
不用猜也知道,这袋子肯定被她藏了身上。
出于一个捕头的习惯,赵宴平不自觉地在脑海里列出了她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与此同时,一缕淡淡的幽香突然从袋子上传了过来,联想他之前听到的她的动作,赵宴平忽然觉得这袋子变得烫手起来。
迅速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赵宴平将袋子放到一旁,仔细清点她的这份嫁妆,再一一记在纸上。
过了一会儿,赵宴平将袋子与纸一起交给了阿娇。
烛光被他高举过床隔,阿娇撑起身子,看到纸上将几样东西写的分明,赵宴平除了将那些聘礼都记在了她名下,银子总记二十二两,明确分为十两聘礼银,十二两她自带的嫁妆,那三样首饰也都归于嫁妆之列。
纸张下面,还有赵宴平的名字做见证。
“这纸你收好,明早将银子首饰都归于一处收起来吧,反正都是你的东西。”赵宴平放下油灯道。
阿娇对聘礼受之有愧:“我在官爷家里白吃白住,怎好再收官爷的聘礼,聘礼还是都交给老太太保管吧。”
赵宴平却道:“你一日没离开赵家,便一日都是我的妾,我用十两银子换你替我安抚老太太,怎是白吃白住?至于那梳妆台、绸缎都是知县大人所赠的添喜之物,自然也都是你的,便是你想孝敬老太太,老太太一把年纪都用不上,你安心用了就是。”
阿娇只好听他的。
赵宴平熄了灯。
阿娇随着他一起躺平,虽然看不到他的人,可听着他规律沉稳的呼吸,阿娇对以后的日子就充满了期待。
不管怎样,她都不用再受舅母、表妹的排挤了。
赵宴平晚上睡觉能保持一个睡姿不变,不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