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一首,才唱了两句,她演起戏来:“官爷,你,你不听曲儿了吗?嗯,官爷……”
这样的戏,可比唱曲儿更叫人心头窜火。
赵老太太知道事情已成,心满意足地走开了,毕竟她也是被孙子逼得才来听墙角,如果孙子肯乖乖娶媳妇纳妾,赵老太太何必多此一举?
“好了,老太太走了。”
发现祖母一走,赵宴平立即叫停,殊不知他背后已汗湿一片。
阿娇没脸见人,抓起被子将自己脑袋都遮了起来。
赵宴平配合地挂起床隔,完全挡住了她的身影,赵宴平才迅速走回窗下,暗暗地调整气息。
看了两刻钟的书,赵宴平才折回床上,躺下入睡。
阿娇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赵宴平看着纱帐,久久难眠。
翌日阿娇醒来,发现赵宴平换上了那身紫色捕头官服,头戴黑色方顶幞头,露出一张冷峻威严的脸,望之令人生怯。
“官爷今日要去衙门了吗?”阿娇扶着床柱,一边穿鞋一边问,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舍。
她才起来,一头长发略显凌乱,红润的脸上残留枕头压痕,竟也不减她的美貌。
赵宴平侧身系好幞头的带子,道:“一共三日假,已经用完了,我不在家,一切听老太太吩咐,若遇到难决断的事,叫郭兴去衙门找我。”
阿娇点点头,要去打水洗脸,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官爷已经洗过脸了。
她小声道:“官爷怎么没叫我起来服侍你,叫老太太知道我睡懒觉,她又要生气了。”
赵宴平背对她道:“无碍,她只会以为你昨晚受累,不会气这个。”
阿娇被他说的脖子都红了,这对儿祖孙俩,还都挺直言不讳。
赵宴平只是想让她安心多睡会儿而已,见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赵宴平抿抿唇,先出去了。
阿娇心慌意乱地洗了脸,坐到梳妆台前,看到昨日沈樱送她的两盒胭脂,阿娇打开那盒面脂,用指尖挖了一点点在脸颊两侧抹匀,但她此时脸色通红,面脂的效果并不明显,只是香味儿很好闻,恰到好处。
翠娘端了早饭过来,摆好碗筷,看到阿娇娇滴滴地走出来,翠娘嘿嘿一笑。
阿娇嗔了她一眼,走到饭桌前给老太太请安。
赵老太太早忘了昨晚的那点不痛快,看功臣一样笑眯眯地叫阿娇坐,还给阿娇分了一个鸡蛋。
阿娇见桌上就两个鸡蛋,另一个摆在官爷那边,奇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