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娇头也不抬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赵宴平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行针走线一眼都没看过来,赵宴平先去擦身子了。
他擦完不久,饭也熟了。
阿娇主动去厨房,帮着翠娘将碗筷拿过来,一下子多了两个人的饭菜,一个托盘摆不下。
翠娘退下后,赵老太太还是一人坐在北面,丹蓉、秋月并肩坐在西侧,是原来阿娇的位置,阿娇的小板凳则被摆在了东边赵宴平的身旁,南面放了饭盆与汤。阿娇便将小板凳移到东南角落,与赵宴平保持了距离。
赵宴平垂眸斜了她一眼。
阿娇朝两位姑娘笑笑,默默地吃饭。
赵宴平沉默了一顿饭,大家都吃完了,赵宴平忽然看着丹蓉、秋月道:“我九岁那年丢了妹妹,这些年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何二爷送了你们过来,我真的希望你们当中有一人是香云,让我可以弥补这么多年没尽到的兄长之责。”
秋月低着头,丹蓉又开始擦眼泪了。
赵宴平看着二女,继续道:“认亲不是儿戏,我已托了各位知县帮我查看府城一带历年的女子丢失案,如果能查到女儿年纪与香云相近的人家,我会带上你们一一去拜访,看看有没有长辈能认出你们来,能认出的自然不是香云。”
丹蓉、秋月都微微色变。
秋月抿了抿唇,丹蓉忽地泪中带笑,握住秋月的手道:“哥哥这办法好,这样就能帮秋月姐姐找到她的家人了。”
秋月挣开她的手,抬头看向赵宴平:“官爷,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是我高兴,不是,那官爷有没有想过,我甚至丹蓉姑娘可能并不是被拐子掳走的,如果是爹娘狠心卖了我们,那他们并不会去官府报案,你查了所有案宗可能也查不到我们真正的人家,更何况,我们也未必是府城人,也可能是张拐子去外地卖人时路上随手拐的孩子。”
丹蓉哽咽道:“你不记得,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二叔二婶将我卖给张拐子的,并不是爹娘。”
秋月并不理她,只看着赵宴平。
赵宴平面无犹疑,也无烦恼,对二女道:“尽人事,听天命,你们也不必着急,如果那些丢女儿的人家都不是你们的家,如果你们始终记不起小时候的任何线索,即便你们不是香云,我也会照顾你们,替你们找个好夫家。”
秋月低声道谢。
丹蓉泪眼汪汪地看着赵宴平:“哥哥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