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该住在哥哥家里。
柳氏垂着眼,沈樱低头喝茶,赵宴平薄唇紧抿,只听赵老太太絮叨那些场面话。
赵老太太说完一事,又想到一事,问沈樱:“小樱拉了那么多胭脂进城,是想自己开铺子吗?”
阿娇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开口,这时忙道:“樱姑娘,这事都是我跟你进货才惹出来的,我以后不做生意了,地窖里还有三百多盒胭脂,你一并拿去吧?”
沈樱闻言,走过来握住阿娇的手,强颜欢笑道:“小嫂不必多想,这事跟你没关系,当初我供货给你,为的也是借你的生意打响沈家胭脂的名声,后面的事咱们谁都不能预料,我不怪小嫂,小嫂也别再自责,不然就是没把我当一家人。”
阿娇听得都想哭了,姑娘这么好,怎么就没好报?
赵老太太又插嘴道:“听听,我就说小樱不会怪你,你自己倒好,一出事就停了生意。”
“祖母您喝茶,小樱还有话说。”赵宴平终于喊了老太太一声,眉峰紧锁。
话说的好听,赵老太太明白孙子是让她闭嘴呢,瞪孙子一眼,但还是坐了下来,好奇地看向沈樱。
沈樱仍然拉着阿娇的手,为难道:“小嫂,我爹是被沈文彪气死的,但这事与董家的挑拨也脱不开关系。接下来我要想办法让董家受点报应,我自己不卖胭脂,小嫂这边也不方便再卖,你看这样,地窖里的那些我按照五十文一盒全都买了,行不行?”
阿娇急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本也不想做生意了,那些你都拿去,什么也不用给我。”
沈樱知道阿娇心善,索性道:“这样,我把那些胭脂的定金还给小嫂,咱们谁都不占谁的便宜。”
阿娇仍想推辞,赵宴平做主道:“就这么定了。”
阿娇便闭了嘴。
赵老太太没听懂,问沈樱:“你不卖胭脂,还拉那么多胭脂过来做什么?”
沈樱垂眸道:“重阳之前,您自会知晓。”
沈樱当日披麻戴孝去县衙告状,再加上沈文彪夫妻被杖毙而死,这事在县城传了一两日,但沈家毕竟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大户,根基不在县城,这件事传了一会儿便没人再提了。
董家这边,董老爷、董大公子都没料到沈员外居然这么不禁气。董大公子那日挑拨沈文彪,是希望沈文彪能抢了做主权,迫使沈樱同意卖方子,哪想到一晚上的功夫,沈员外竟然死了,没多久,沈文彪夫妻也没了?
董老爷是念佛之人,命大儿子去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