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很久,赵宴平才来了东屋。
阿娇在铺床,听到脚步声,阿娇回头,关心地道:“老太太睡下了?”
赵宴平颔首,洗了脚躺下时,赵宴平直接掀开了阿娇的被子。
阿娇身子绷了下。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以前她渴望、喜欢官爷的疼爱,今晚她并不怎么想。
赵宴平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老太太这次病得严重,这段时间我会尽量哄她,言语上可能会让你受些委屈,你不必往心里去,记住我只是在哄她罢了。”
阿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知道官爷经常会嘴上哄老太太高兴,但具体哪句是哄的,哪句是真心话,阿娇也分不清。
“我还答应老太太今晚会与你圆房,明早老太太肯定会问你,你便将咱们圆房那晚的情形简单说给她听,让她信服就行了。”赵宴平轻轻摸着她的肩膀道。
阿娇猜到了,他一上来,她就猜到了。
老太太病着,赵宴平并没有太多的兴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阿娇身上留下证据。
他希望阿娇叫几声让老太太听见。
阿娇不想叫,她也不想做,她哪里都不舒服,赵宴平沉下来的那一刻,阿娇哭了。
赵宴平起初还以为她在演戏给老太太听,直到发觉那艰涩难行,赵宴平才突然去摸她的脸。
阿娇满脸都是泪。
赵宴平立即离开。
“怎么了?”见她蜷缩到床里,连哭都没有声音,赵宴平神色复杂地问。
阿娇能说什么呢?
说她不喜欢听他提娶妻的事,还是不喜欢他用这种方式向老太太尽孝?
孝顺没错啊,一个人若是对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的亲人不孝,那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没事,老太太病了,我难受,没心情,就很疼。”阿娇闭着眼睛道。
赵宴平愧疚道:“是我勉强你了,对不起。”
阿娇摇摇头:“官爷睡吧,你放心,明早我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太太。”
赵宴平睡不着,一会儿想祖母的病,一会儿想她的委屈,心里似缠了一团乱麻。
天亮了,赵宴平伺候老太太喝了药,他便赶车去沈家沟接赵二叔、赵二婶了。今日夫妻俩不想来也得来,治好了老太太的心病才能走。
他走了,阿娇红着眼圈来了西屋。
赵老太太在床上躺着,见她这样,若有所思道:“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