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这时候,朱时裕、朱双双终于回来了,董碧青不见身影。
一家四口终于到齐了,孟氏一一看过去,终于皱眉问朱昶:“亲家大哥,你们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是不欢迎我吗?既如此,你告诉我阿娇嫁到哪里去了,我自己过去找她。”
再也瞒不住了,朱昶低着头,惭愧地道明了真相。
金氏、朱双双、朱时裕都紧张地看向孟氏。
孟氏半晌没说话,就像她进城不久随便找个妇人打听朱家的住址,那妇人却一口气给她讲了侄女的诸多悲惨一样,听得她胸口发堵,难以喘.息,若不是她经历得够多,孟氏早就哭了,早就奔去隔壁见她可怜的阿娇了。
但孟氏深知,哭没有用,侄女晚见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她必须先出了这口恶气。
“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夫妻的错,我们对不起妹婿妹妹,对不起阿娇,夫人如何处罚,我们夫妻都甘愿受着。”朱昶拱手道。
孟氏看向金氏:“冤有头债有主,是你卖的阿娇。”
这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就将战战兢兢许久的金氏压跪下了,哭着说自己当年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
“你自己也有女儿,你为何不卖她,反倒要卖我表姐?”薛宁突然指着朱双双质问道!
从孟氏进门到现在,众人说话都是正常音调,只有薛宁这脆脆的替表姐打抱不平的一嗓子,透过朱家的门窗,飘向了两家邻居。
且不提翠娘、阿娇听了是如何震惊,朱家这边,金氏已被薛宁问得哑口无言,也哭不下去了。
没人能回答薛宁的这个问题,也不必回答,对金氏而言,外甥女当然没有女儿亲。
孟氏话里该折磨朱家四人的都折磨过了,不想侄女多等,孟氏指着金氏问朱昶:“我们孟家世代书香,不提祖宗的荣耀,光我哥哥就是进士,孟家好好的姑娘却被她卖去那种地方四年!朱昶,动用私刑犯法,那一年换一个耳光,我打她四个耳光,你们总该认吧?”
朱昶认,他跪到金氏身边,悔恨自责道:“我认,只是夫妻一体,金氏有过我也脱不开干系,我愿与她一起领夫人的耳光。”
孟氏冷笑:“好个夫妻一体,那你们呢,父母都要挨打了,你们做儿女的不替他们分担吗?”
说到一半,孟氏讽刺地看向朱时裕、朱双双。
朱时裕、朱双双都没想过要替父母挨打,可孟氏这么说了,兄妹俩便一起跪了下去。
四人都跪了,孟氏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