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慢吞吞,就是在等他,赵宴平一进来,郑西河就朝他招手。
赵宴平便过来与他同食。
“皇上叫你去御书房,说了什么?”郑西河难掩羡慕地问。
赵宴平如实道:“问了问荆州案的一些细节。”
郑西河挑眉:“没有别的了?”
赵宴平颔首,见郑西河没有旁的话说,他大口吃起饭来。
郑西河还是觉得他有所隐瞒。
然而赵宴平说的就是实话,与他这么说,晚上与阿娇提到此事,他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说的更细罢了。
阿娇就很信他,兴奋地问:“这次你看清皇上的样子了吧?”
赵宴平笑笑,从淳庆帝戴的玉龙冠到淳庆帝穿的龙靴,凡是他注意到的,都给小妻子讲了一遍。
阿娇就特别满足,仿佛自己也看到了那九五之尊一样。
第一次参加朝会顺顺利利地结束,第二次的时候,赵家众人都没有那么紧张了。
到了六月二十这日,赵宴平休沐,上午他去理国公府探望卢太公,回家吃个午饭,下午就去书房了,半晌都没出来。
阿娇以为大理寺有什么紧急的案子要他处理,便没有去打扰他,晚上要休息了,阿娇才多嘴问了下。
赵宴平解释道:“月底要递给你们请诰命的折子,难得今日空闲,我琢磨琢磨该怎么写。”
破案他行,写卷宗也熟练了,但这种请封的折子赵宴平从未写过,需仔细打草稿。
阿娇神色微变。
前阵子赵宴平刚升官时,虽然他提及升官一事神色淡淡,似乎升不升都无所谓一样,可阿娇感觉的到,他其实很高兴。所以当赵宴平抱着她说要为她请诰命,阿娇才没有扫他的兴。
但……
“你给娘请吧,我就算了。”阿娇垂着眼道,“我以前听绣铺里的女客提起过,诰命夫人不是谁想当都能当的,除了丈夫儿子有出息,女子本身也要德才兼备,至少也要替家里传宗接代,我,我这样的,你请了皇上也不会批,就算批了,言官也会反对。”
赵宴平这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他压住阿娇,正视她浮起一层水雾的眼睛道:“你若不能封诰命,那些官员夫人也没几个能封的,你不必胡思乱想,且等着瞧,我定能请了这个诰命给你。”
阿娇的泪疙瘩便滚了下来。
男人有这份心,她很知足了,诰命不诰命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