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替他善后,王遇安还想把他当傻子糊弄,还想塞一个假生母给他。
扶母亲、妹妹站好,孟昭跪到父母面前,目光坚定地道:“父亲,母亲,你们抚养儿子成才已属不易,如今儿子能独当一面了,无颜再用你们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儿子已经想好了,儿子不会认他,也不会见他,但儿子的骨血是他们给的,儿子会去找债主商量,由儿子替王家还债,算是还了他的生养之恩,债务还清之时,儿子与王家再无任何关系。”
阿娇又哭又骂:“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跟你爹的儿子,我们替你还债怎么了?再说也不是白将银子给他,是借他的,三年后他还不上,还有王家的宅子铺子收上来,那么好的地段,早晚能把银子都赚回来,你去还债才是白白送银子给他!”
孟昭还想再说,赵宴平扶起儿子道:“我知道你长大了,但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昭哥儿,你真把这里当家,就听父亲的,明日我带银票去王家签契书,签完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继续在翰林院做事,旁人的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你能跨过这道坎,谁也奈何不了你。”
他的手搭在孟昭肩上,宽大的手掌衬得十九岁的探花郎肩膀依然单薄。
赵宴平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那如山的父爱与关怀却压得孟昭目光模糊。
他咬牙隐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说了,泪便会夺眶而出。
多大人了,孟昭不想再在父母面前哭。
赵宴平明白儿子的感受,握一下他的肩膀道:“明日还要去翰林院,先去休息吧。”
孟昭转身便走。
初锦想要追上去,被赵宴平用眼神制止了。
“初锦也去睡吧,我跟你娘说说话,等会儿让你娘去安慰你大哥。”赵宴平看着女儿道,儿子肯定还需要更多的安慰,但那个人只能是阿娇,做儿子的,尤其是即将成年的儿子,只有在母亲面前能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初锦听懂父亲的意思了,擦擦眼睛,退了下去。
“你还要跟我说什么?”阿娇一心都在长子身上,如果赵宴平没有要紧事,她这就去追儿子。
赵宴平走到她身边,牵起她手道:“我借五百两给王家,你不会怪我吧?”
阿娇瞪他:“什么时候你还操心这个?那是我儿子,别说五百两,五千……五百两?你刚刚不是说要借他们一千五百两吗?”
刚才的重点是澄清孩子的身世与说出解决办法,不适合提宣和帝给的那笔银子,这时赵宴平才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