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阿娇的意思了,抱着她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以后我的俸禄除了府里的花销,剩下的一半放在公账,一半都给你,如果王家还不上银子,王家的宅子、铺子也都记在你的名下,随你处置。”
阿娇捶他:“谁跟你要银子了,你当好你的大理寺卿,在外面照顾好孩子们就行了。”
她现在一年能赚一百两,没多久小金库就会重新鼓起来,加上赵宴平的俸禄一年也能攒一百多两,将婚期定在明年,到时候她再从姑母那里借点,照样可以把昭哥儿的婚事办得体体面面,而且阿娇相信,人家李御史看上的是昭哥的品行,不是自家的彩礼。
赵宴平亲亲她的额头,眼底浮现一丝担忧。
闹出这种事,李御史还愿意与他们结亲吗?
翌日一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八岁的赵昉被父母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反而很高兴姐姐回家了。
初锦见父母都露出了笑容,哥哥似乎也被母亲安慰好了,她便压下心底的顾虑,笑盈盈的。
早饭的气氛很好,饭后赵宴平带上银匣先去王家签订契书,让孟昭先去翰林院。
赵宴平并不打算安排儿子与王遇安见面。
孟昭懂,身穿七品文官的青色官袍,骑上母亲特意为他买的骏马,若无其事地去了皇城。路上有认出他的官员,就算嘴上没有议论,神色也能看出窥视好奇来,孟昭目视前方,脑海里是武安县城赵家老宅附近的那条小河。
河水清澈,妇人们喜欢聚集在河边淘米浣衣。
就是那些妇人们的议论,曾经差点要了母亲的命。
母亲一个纤弱女子都不怕,他面对的只是官员们的打量,还没人敢当面说话那些刻薄的话,他又怕什么?
孟昭昂首挺胸,如一株挺拔的青竹,傲然于世。
赵宴平从王家出来,进宫后先去求见宣和帝,将那一张千两银票还了回去。
宣和帝脸色一沉。
赵宴平低着头道:“这是臣妇的意思,臣妇说,臣家中有两千两存银,虽然一下子拿出一千五百两大损元气,但还不至于无法维持生计,倘若为了省下自己的银子而收了皇上的赏赐,长此以往,容易滋生贪念,有负先帝与您的恩宠。”
宣和帝听了,微微诧异,赵宴平那个出身不高的妻子,竟然如此通透。
“你倒是娶了位贤妻。”宣和帝示意刘公公拿走银票,语气也恢复了正常。
赵宴平平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