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朱厚照那样说,郑继祖这才明白过来,朱厚照也是来帮江夏的。
他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错,他伯公府的确是门庭显赫。但是这些年下来早就已经没落了,家中除了能世袭一个伯公爷的爵位以外,其余再无任何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今天他气极之下已经跟刘瑾、张永还有锦衣卫的人叫了板,如果现在再得罪皇上,那恐怕自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郑继祖想了想后突然一下就跪向了江夏,他对着江夏磕头道:“江大人,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见谅。”
江夏侧身让到一旁,他对郑继祖说道:“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她。”
说着,江夏一下指向了戏台上的云韵虞。云韵虞微微一怔,郑继祖抬头看了江夏一眼。只见江夏目光坚定,似乎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说实话,郑继祖堂堂伯公之尊,今日先是被江夏打了,然后又被刘瑾、张永他们几个人力压,然后现在又被皇上站出去支持对手,郑继祖已经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可是这些人无论怎么说也是身份背景显赫之人,即便是服个软郑继祖还能够安慰自己是识时务。
但是现在让他跟一个教坊司的艺妓磕头认错?郑继祖双手拳头捏紧,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着云韵虞磕了个响头,像是赌气一般大声吼道:“云姑娘,在下郑继祖想你赔罪了,对不起!”
江夏看了郑继祖两眼,然后摆了摆手手。钟彬他们立刻将兵器收回去,江夏道:“好了,你可以滚了。记住,以后教坊司不欢迎你。你若是再敢靠近教坊司一步的话,我定不饶你。”
郑继祖对着朱厚照磕了个头,道:“皇上,微臣老退。”
朱厚照点点头,没有说话。郑继祖这才站起身来,沉喝道:“我们走!”
郑继祖离开以后,朱厚照突然嘿嘿笑着跑到江夏耳边低声对江夏说道:“戏台上那姑娘长的挺漂亮的,你觉得呢。”
江夏看了朱厚照一眼,他突然单膝跪地,大声对朱厚照说道:“皇上,您答应过微臣,教坊司一切由微臣做主。微臣承认戏台前面那个扫地的大姐长得还算不错,但是若皇上想让她侍寝也必须问过她同不同意,否则微臣不能让皇上把他带走。”
戏台前面,那个手中拿着扫把正在扫地的大姐顿时愣了一下,她扭头过来看向朱厚照,整个已经激动到无以复加。
朱厚照咬着牙低声对江夏说道:“好,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