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他还真把他拉下水了。
一边是江夏,一边是韩文清,如何取舍靳贵心中自然清楚。
靳贵点点头道:“启禀皇上,江夏所言未有半分虚假。”
这的确也是事实,所以靳贵说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听见靳贵证实了这一点,江夏顿时轻轻抖了抖衣袖,清了清喉咙道:“皇上,事实已经清楚。微臣并非是不识站位之序,而是御史大人以为微臣不识站位之序。
御史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微臣一阵呼喝,然后更是指责微臣家教不严,言辞伤及微臣之父母,所以微臣才要求让御史大人和我一起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整件事。
御史大人身为一名御史,如他所说身肩风闻上奏弹劾百官之责。但正是因为御史大人身负这样的一个职权,所以更加应当详查事实始末,做到言之有实,言之有据。
若是不问青红皂白,随自己喜好和偏见就胡乱弹劾他人,那么置朝廷威仪何顾?置文武百官尊严何顾?
如是御史皆都如此,那么朝中百官将会和朝廷离心离德,不肯再卖力为江山社稷付出。届时大明江山社稷又如何得以进步?”
江夏一长段话说完,整个太和殿顿时鸦雀无声。
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照也愣住了。他一直都很清楚江夏口才了得,与人辩论几乎就没有输过。但是像他今天这样超常发挥的还也还真是少数,不过就是误会他,说错他了吗,怎么就跟江山社稷文武百官扯上关系了?
太和殿里的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江夏究竟是怎么小题大作到把这么一件小事上升到江山社稷的高度上去的。
不过一班子大臣们几乎心中都暗自感叹了一声,幸好自己没惹这人。
江夏说完以后,朱厚照最先反应过来。
他清咳了两声后对韩文清道:“韩御史,据朕听来这一次似乎是你错了,你觉得呢?”
韩文清张了两次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末了他只能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老臣知罪了,还望皇上恕罪。”
朱厚照一听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韩文清这样的御史主动认错呢。
朱厚照立刻板着脸,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韩大人,你也知道,你们是御史,是言官。一言一行代表着大明的法纪,朝廷的威严。可是你今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朕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念你年纪老迈,朕也就不再多说。就罚你一年俸禄,一年以内不准你再参与朝议,自己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