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也是知道自己名字的问题的。他赶紧解释道:“将军莫要误会,是一丝不苟的苟,并非是土鸡瓦狗的狗。”
江夏点了点头,也按礼节对黄苟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江寿,现任职先锋将军,主导此次运粮驰援永平府一事。”
黄苟一听,当即当头道:“大人看上去年纪未及而立,但是却已任得先锋大将之职,真是年少有为,令人钦佩啊。大人远道而来,想必定是旅途劳顿。那啥……大牙啊,赶紧让人去安排一下,给大人设宴洗尘。”
“啊?设宴?”马大牙一听,一张本就不好看的脸,立刻变得好像苦瓜一般。他为难地说道:“大人啊,咱们的人已经喝了七八天稀粥,哪里还有米设宴啊。你看看你这茶壶里面,可有一片茶叶末?完全都是白开水啊。”
“混账东西!”黄苟对着马大牙骂了一句,说道:“我昨天去军需处查看时,不是还有半袋米吗?去让火头兵煮了,另外杀匹战马,再令人去寻几壶好酒。这好不容易遇到了京师出来的上官,怎可怠慢!”
江夏一路走过来,见兵将们士气低落,面黄肌瘦。基本已经猜到这些营州右屯卫的兵肯定缺粮,原本他还想主动给这些兵将留点儿粮草,但是黄苟这一场戏演下来,却又让他觉得有些好气。
江夏对着马大牙微微摆了摆手,说道:“私杀战马,按军规会被军法处置,所以还是算了吧。再说我也急着赶赴永平府,这也没空吃饭。我来此处,只是想问黄指挥使一句,可知当今皇上乃是何人?”
黄苟略微一愣,然后立即梗着脖子回答道:“那是当然,我乃大明的卫所指挥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今皇上是谁。今皇江夏,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大明近年来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正是今皇之功。如今皇上总算是登基称帝,这简直就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啊。”
黄苟这一番话说得江夏眉头大皱,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意。等回了京师,绝不能让此人继续担任指挥使一职,否则这营州右屯卫的兵,非得全变老兵油子不可。
江夏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言。此次我前去驰援永平府,粮草带的还算富足。我出京师时,皇上曾许我便利行事之权。所以现在,营州右屯卫指挥使黄苟听令!”
黄苟略微一怔,眉头微微皱了皱后躬身对江夏行礼道:“是,黄苟听令!”
江夏道:“我今征用你部,与我一起剿杀南陵山上的山贼。在征用你部期间,你部一切粮草开支,均由我押粮大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