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的罪己诏被云迟让人拓印了万张,在一场雨过后,贴遍了西南各地。
这一份罪己诏,顷刻间掀起了波澜。
百姓们聚在罪己诏前围观,识字的念给不识字的人,一时间,争相传颂此等大事儿。
金佛寺的山门前自然也贴了罪己诏,主持想起花颜和云迟先后来寻蛊王书,又联系近日来所出之事,一时间又惊又骇。
他是真没想到,铜墙铁壁铸造的蛊王宫就这么覆灭了,金佛寺的蛊王神像还供奉着,可是,蛊王已经没了。
西南境地信奉蛊王神的人,一下子觉得西南境地的天似乎要塌了。
就在这时,各小国的当权者发现军中的米粮和盐仓皆出了问题,米粮和盐仓不知何时空空如也,不翼而飞。大惊之下,连忙命人从别处调派粮草和盐仓,更是发现,西南米粮和盐仓的商行都已经关闭,无米粮可购,无盐可买。
一时间,各小国的当权者陷入了恐慌,齐齐想着,难道是蛊王神降罪了整个西南?否则为何好好的米粮和盐仓都出了问题?且查无可查?整个西南都陷入了稀缺。
这种恐慌铺天盖地地笼罩在了西南境地,如暴风过境,人人都有了自危之感。
云迟逼迫南疆王下的罪己诏告示西南境地蛊王宫被毁与花颜传信给安十六留下一批人搅动西南米粮和盐仓的事情撞在了一起,可谓是不谋而合。
两件事情合于一处,效果空前的好。
除了少数些人知晓内情外,无人怀疑这是云迟和花颜的手笔。
安书离和陆之凌便是知情之人,二人钳制着南夷和西蛮兵马的同时,密切地注意着整个西南的动静。
但安书离不如陆之凌知晓的内情更多,毕竟事关花颜的那部分,安书离不知,云迟也未特意去信告诉他,他只隐约地知道行宫被毁与花颜有关,云迟为救花颜,折损了功力,以至于期间有半个月,压着蛊王宫的消息,未及时出手处理事端,几乎让他陷入了被动处境。
陆之凌却比安书离要抓心挠肝地焦躁,他隐约能猜到花颜事败了,最起码是在云迟面前事败了,否则,也不会被云迟困居在了他居住的行宫每日施救。
他想着云迟不会白救人,若是知晓她是为了苏子斩来夺蛊王,怕是指不定心里怎么震怒恨怒地为难她,更是觉得,以云迟那样的人,只要落到他手里,他断然没有再放开她的道理。
他自认为对这位太子殿下还是十分了解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