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容色如玉,光照日月的男子身处一处,画堂似都落了满满的华光。
花颜立在云迟身边,瞅瞅花灼,又看看云迟,不由得感慨造物主之神奇,这样的两张容颜,鬼斧神工雕刻一般,工笔难描。
她咳了一声,喊,“哥哥!”
花灼仿佛没听见花颜喊他,连个眼神都没对她瞟来,坐着的身子缓缓而起,负手而立,对云迟淡淡说,“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花灼。”
云迟微微一笑,偏头看了花颜一眼,笑着对花灼温声说,“未见其人,先夺其声,大舅兄令云迟敬仰已久,今日一见,更是心折。”
花颜暗暗地吸气,哥哥不理他,这副样子,果然还在生气,这气性可真大。
花灼眯了一下眼睛,声音转冷,“大舅兄的称呼不敢当,我妹妹一日未嫁,一日还是临安花家的人,太子殿下言之过早了。”
云迟笑看着花灼,“不早,本宫今次来,就是为求娶,太祖母当日便应允了我,提前称呼一声大舅兄也不为过。”
花灼冷凝了眉眼,不再看云迟,转而盯向花颜,沉声说,“过来!”
花颜抬手揉了揉眉心,撤出被云迟握着的手,乖觉地走向花灼。
云迟一把拽住她,拉着她停住脚步,含笑对花灼说,“她身子一直不好,大舅兄莫要吓她。”
花灼冷笑,“我吓她?她胆子大的可以包天了,连我这个长兄都不看在眼里,自逐家门的话轻易便说得出口,私自地与人结拜认作兄长,我今日就要问问她,将我这个兄长往哪里放?”
花颜的心颤了颤,原来不是一桩事儿,是两桩事儿搁在一起算账呢。
云迟浅笑,“她时常与我说与大舅兄儿时年少之事,时刻放在心上,并未不看在眼里,若她有哪里做得不妥当之处,我在这里替她向大舅兄赔个不是。”
花灼脸色攸地深邃,“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她还没踏出花家的门,就不归我管了?”话落,他蓦地冷下脸,“她一日未踏出花家的门,一日就归我管,太子殿下想护着,未免太早了!”
云迟哑然了一下,刚要再开口,花颜连忙捏了他手指一下,撤回被他攥着的手,快步走向花灼。
云迟顿时没了拦她的理由,暗自苦笑,目前这个身份,还真是与花灼叫不得板,显然花灼是存着气回来要收拾花颜的,他若是死活不让他收拾,后果估计会很严重。
花颜来到花灼面前,伸手拽住他胳膊,笑着仰脸对他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