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闻言心砰砰地跳了几下,深深地思索,想着太子殿下不知道她的癔症其实是中了魂咒,但却有这样的想法,把癔症代替魂咒的话,那岂不是说她的魂咒是自己给自己下的?
他猛地摇摇头,若是自己给自己下了魂咒,她自己如何会不知呢?甚至公子猜测是怀玉帝给她下了魂咒,而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他一时心惊不已,看着云迟说,“太子殿下因何有这等想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云迟将花颜今日在山珍馆做的梦简单地说了,然后看着天不绝道,“哪怕是怀玉帝生前待过的地方,都足够她梦上一场,这样岂不是执念太深?”
天不绝点头,“这样的话,可以说是执念太深。”
云迟薄唇抿成一线,看着天不绝,声音蓦地低了低,“有没有能够让她失忆的药,最好连灵魂深处的东西也能忘得干净。”
天不绝猛地睁大了眼睛,“失忆的药?”
云迟沉沉地颔首,“哪怕他忘了我也好,但至少,不会每逢想起,或者遇到事关前朝末代之事便发作。”
天不绝一时只觉得惊心胆颤,他没想到今日一早花颜找他要失忆的药给云迟,而晚上云迟就来找他要失忆的药给花颜。况且,这二人还都是为对方打算。
他压下心惊,思索片刻,对云迟摇头,“刻在灵魂里的东西,不是凡俗的失忆药能够抹平的,若是抹平,也只会抹平当世也就是目前的记忆。”
云迟暗下脸,“也就是说,失忆药无用了?”
天不绝颔首,云族的魂咒岂能是普通的凡俗药物能解?失忆的药自然也不管用,所以,失忆的药,对花颜来说,大体是没用的,若是能的话,也许只能用云族的术来抹平,但是云族有什么灵术能匹敌禁术魂咒?至少他没听说过。否则也不会有魂咒是禁术,无解的说法了。
但是花颜要求的就不同了,让云迟失去关于她的所有记忆,这药虽然要经过长时间研磨,但却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儿,只是需要时间。
云迟抿唇,沉默了片刻,说,“你是神医,研究医术一生,你心中对她的癔症想必有些隐约的想法,与本宫说说。”
天不绝点头,除了魂咒一定不能让云迟知道外,别的他倒是可以说说,于是,他捋着胡子说,“太子殿下能喊醒太子妃这一点,甚是关键,老夫不知为何殿下能喊醒她,想必这一世她与殿下,是天定的缘分,与她的癔症,可以揪扯拉锯一番。”
云迟点点头,“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