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绣了,天下闻名。
云迟站在花颜身旁看了一会儿,不再打扰她,回转身坐去了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半个时辰后,云迟批阅完所有奏折,吩咐小忠子,“将这些奏折,现在就派人送去议事殿。”话落,随手一指,“这几本,明日早朝堂议。”
小忠子应是,立即带了人搬动奏折。
云迟搁下笔,这才又看向花颜,见她坐在灯下,眉目温软,看起来分外的娇弱温柔,贤淑端静,手中的绣针比初始时贤淑不少,一针一线,绣在香囊上,初见形状的凤凰木舒展华丽,好看至极。
他想起四百年前她的封号“淑静”,这样看来,确实人如封号。
他心中又不可抑制地嫉妒起来,想着四百年前,天下传闻,帝后情深,淑静皇后喜爱为怀玉帝作画,有几幅她的画作流传到民间,皇宫便收着两幅。
他曾感叹后梁怀玉帝生不逢时,也曾看过那两幅画作。
不由得想着,除了画作,她会的东西极多,他以深情待怀玉帝时,是否为怀玉帝洗手做过羹汤?是否为怀玉帝绣过香囊,是否待怀玉帝也如如今待他一般,甚至更好?
他闭了闭眼,猛地打断心中奔涌不息的想法,理智地克制住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否则她的癔症还没找到解法,他怕是自己也会入了她的魔障。
花颜若有所感,抬起头,向云迟看来,他沉涌的面色正巧在这时克制地收去,她微微愣了一下,笑问,“想什么呢?这般颜色?”
云迟轻抿嘴角看着她,须臾,攸地一笑,“我在想,你除了会绣香囊,还会做什么?”
花颜扬眉看着他,“怎么?你还有所求?”
云迟颔首,“本宫忽然不喜御衣坊了,以后都想穿太子妃做了衣袍。”话落,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温声补充,“从内到外。”
花颜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想让御衣坊的所有人都失业?人人私下里骂我抢了御衣坊的饭碗?”
云迟失笑,“不至于吧?”
花颜认真地看着他,肯定地说,“很至于。”话落,两指捏着绣针,轻轻地避开针芒拍了拍他,温柔似水地说,“太子殿下,别太贪心,这辈子,太祖母、祖父母、爹娘,甚至于我哥哥,都没穿过我一针一线呢。”
云迟眸光动了动,趁机握住她的手,也失笑说,“罢了,被你这样一说,我可不敢贪心了,这岂不是和整个花家人做对?”
花颜诚然地笑着看了她一眼,“难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