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了他,死在他手里的话,我也无怨无悔。”
云迟淡淡温凉地说,“好,我就答应你,给你一个单独与他单打独斗的机会,你若是杀了他,此事了,回京后,我破格提拔你入兵部侍郎,若是你杀不了他,死在他手里……”
梅舒毓接过话,“死在他手里,是我无能,有愧太子表兄看重栽培,就当梅府没我这个不孝没出息的子孙。”
“好!”云迟点头,对云意吩咐,“先带她去第九曲山顶见太子妃。”
云意应是,带着梅舒毓去了第九曲山顶。
云迟在梅舒毓离开后,看着自己带来的九千兵士与梅舒毓剩下的九千多士兵,清声说,“除却重伤者,其余人,分八队,守死八个谷口,有闯阵者,杀无赦。”
“是。”士兵们热血沸腾,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
以一万八千人对付十万兵马,如此以少胜多,占据万毒无回谷地势,太子殿下亲自布阵,注定载入史册。
云意带着梅舒毓来到第九曲山顶,便看到花颜拢着衣服立在山风中,云影为他遮挡一部分山风,既不能挡她的视线,还不能让她被风吹的太难受,着实费心。
他松开梅舒毓,拱手,“太子妃,殿下吩咐属下送毓二公子过来,他要与荆吉安单打独斗,生死不论。”
花颜闻言蹙眉,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梅舒毓,山风将她的脸庞吹得有些冷清,但她看着梅舒毓的目光却温和,“太子殿下布的阵法,十分厉害,困住荆吉安十万兵马,杀了他,再让十万兵马降顺,不是难事儿。你重伤在身,何必非要与他单打独斗?”
梅舒毓看着花颜,发现她真的极好,明明看起来纤细娇弱的一个人,但偏偏给人一种峰峦秀木的坚韧独挺之感,她这样的女子,怪不得太子表兄死活不放手。
他挠挠脑袋,愤恨地说,“因为荆吉安降而又反,我带出来的近两万兄弟死于他手里,若是不亲手杀了他,我难以对死于九泉下的将士们交代,也枉太子表兄对我栽培磨练一场,更枉费梅府的门楣。”
花颜不说话,看着他。
梅舒毓坚定地道,“以前我是没出息,纨绔不知事物,如今来西南,经历些事儿,方才明白,人活着,不能太糊涂。我今日若是糊里糊涂地为了自己保命等着太子表兄收拾处置荆吉安,而我自己则袖手悠闲,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将来又如何立得稳坐得端正?”
花颜微笑,“一个是陆之凌,一个是你,你们二人,我还真没看错。”话落,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