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禁地,总不能将他们都毁了。”
云迟淡淡道,“去看守南楚皇陵了。”
皇帝皱眉,“南楚皇陵有人看守,用不着他们。”
云迟无所谓地说,“父皇也说了,总不能也毁了他们,他们效忠太祖爷,前去看守皇陵最好不过。”
皇帝一时没了话,狠狠地摆手,“你……你给朕滚远点儿,朕不想看见你。”
云迟转身就走,半丝不耽搁,很快就离开了皇帝的视线。
皇帝无言地看着云迟干脆地离开,前往的是御花园的方向,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找花颜了。他又气又恨又无奈,大声喊,“王德!”
王公公听见皇帝气急败坏地大喊,匆匆从远处跑来,看着脸色不善铁青一片的帝王,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
皇帝深吸一口气,吩咐,“命人守好了禁地,不准让大火波及皇宫别处。”
王公公立即应声,“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让人看好了。”
皇帝又吩咐,“若是有人打探消息,就说天干物燥,不知怎地就起火了,想必是天意。”
王公公点头,“是。”
皇帝交代完,又咳嗽了两声,揉揉眉心,向帝正殿走去。
王公公连忙招呼人跟上皇帝,自己则赶紧去禁地盯着大火别波及别处。
云迟回到御花园,便见到花颜躺在树干上似乎睡着了,那个篮子还挂在早先他挂的枝干上,天不绝和安十六并排地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百无聊赖地数蚂蚁。
云迟在不远处停住脚步,看着花颜,花叶繁盛间,她容色宁静安然,他发现,自从踏进温泉宫的禁地,她似乎又与以前不同了些,眉目间不再笼着无奈和惶然,也没有了焦躁和焦灼,更不见了沉暗和沧桑的孤寂以及被刻在灵魂深处记忆困顿的不堪以及面对他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愁苦。
她如今,这样看来,是真真正正的安宁和坦然。
云迟看着花颜,一时间有些移不开视线。
天不绝和安十七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魂咒已成永世无解的定论,那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遵照花颜所想,替她瞒住此事,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二人见云迟来了,起身对他见礼。
云迟点点头,足尖轻点,轻飘飘地落在了花颜躺着的树上,一眼所见,篮子里已经采满了满满的桂花,飘着浓郁的香气,就连她身上,也染了桂花香。
他挨着花颜坐下身,看着她,低低呢喃,“折桂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