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一声,“好得很,你们都觉得南楚天下太平是吗?你们无本启奏,那本宫就让你们认识认识南楚的太平在哪里?”
话落,他随手拿出袖子里的卷宗,“啪”地扔了下去。
他的卷宗不偏不倚,正砸在了户部尚书的脑袋上。
卷宗虽轻,但云迟砸来可没客气,还是用了些许小力,户部尚书顿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地懵了懵,卷宗“啪”地落在他脑袋上,然后又掉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啪”地一声响。
这两声响动,在落针可闻的金殿上十分清晰。
户部尚书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不知是被砸懵了还是怎地,即便眼冒金星,他身子晃了又晃,但也没被砸趴下,依旧站着。
朝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云迟砸了户部尚书。冷静的人想着不知户部尚书又是哪里惹了云迟,否则,太子殿下不是专门砸他。
当庆幸太子殿下不是砸的自己时,大多数人都立马看戏的姿态看着户部尚书。
“捡起来。”云迟看着户部尚书,嗓音凉的能冻成冰渣。
户部尚书听到云迟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到云迟的脸色,以及地上的卷宗,还有朝臣们都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卷宗。
这一看,他三魂几乎吓没了七魄,出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
卷宗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北地半年前以朝廷的名义征收了两成赋税,户部管的是土地、赋税、户籍。他终于明白太子殿下今日砸他的怒火从哪里来了。
他浑身哆嗦,连忙叩头,“是臣失察。”
“失察?”云迟怒笑,“只是一个失察吗?”
户部尚书说不出话来。
云迟起身,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温凉的声音寡淡得不带一丝感情,“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朝廷顿时轰然,人人惊骇。
有人出列,“殿下,不可。”
云迟自监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在朝廷上将人推出去午门外斩首,尤其是如今户部尚书只说了两句话,还没经过三司会审查他犯的这桩大事儿再定罪的情况下。
“北地半年前以朝廷名义加征百姓两成赋税,户部半年没得到消息禀告本宫。你们说,他不该砍吗?”云迟凉薄地询问。
群臣瞬间哗然。
“推出去,砍了!”云迟声音徒然一厉,“有谁求情,一并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