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在客栈伙计疑惑的目光中,王铮尴尬地张着嘴瞪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铮想来想去,摸遍全身,只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纸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这沓纸笺还是他去大营那天写的,属于军事机密,轻易不能示人。
怎么办?
王铮急的头上冒汗,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几文铜钱难倒的这一天。
马是不能卖的,他不能跑着回去。再说,他骑的是军马,军马都有标记,也没人敢买。
“客官,你倒是住不住啊?要是住就尽快掏银钱,小人还忙的很呐!”客栈伙计看着王铮的窘态,大概是猜到他没钱了,就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这,我今日出来的匆忙,忘了带银钱了。小哥,要不这样,我回来再给你怎样?”王铮堆着笑脸尴尬地说道。
“不怎样,有银钱就住,没银钱就走,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客官你请便。”没银两还想蹭吃蹭住的多了,店伙计也是见过南来北往形形色色的人的,才不会信王铮的瞎话。
当然,他认为王铮说的是瞎话。
王铮无奈,只好牵着马走了。
“算咧!到县城外让马匹啃些干草,我还是连夜走吧!”
找了一家善良的人家讨了碗凉水喝,王铮怕再晚了关上城门,就直接出了城,在城外的官道边,他让马匹啃了会儿干草,喝了些小河沟里潺潺流淌的清水,养了会儿体力,然后王铮咽了口唾沫,忍着饿又开始赶路。
王铮进李家洼时,已经是后半夜,天都快亮了。
这天的早上卯时初,李家洼的很多人家都听到,从村东李富贵的坟地附近,传来了一声声男人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哭声。
“娃,你老爹知道你来看他,知道你现今已经出息了,会很高兴的。可你再哭,他也是活不过来了。”
王铮跪在李富贵的坟头,正撕心裂肺的痛哭不止,就听后面有人说话,他忍住悲声,抽泣着扭头一看,是娘和翠姑。
此时,两人也是一脸泪水。
“娘,翠姑,你们来了。”王铮连忙爬起来问道。
“你哭声那么大,不止是我们,你看,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
王铮扭头看去,不远处的黑暗里,影影绰绰的站满了人,都在无声无息地看着他。
“娘,翠姑,天寒露重,让乡亲们都回去吧!我再和爹说说话,一会儿我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