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木匠趴到这窗户一看,灯火依然,却不见自己的女人到什么地方去了。而钟木匠也不顾及这么多了,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冷得不行,不进此屋,自己尚能去何处呢?
进屋不久,门外之大雨更大了,瓢泼似的,漫天水雾中,不复可见来往行人之踪迹矣。却也没啥关系,此时钟木匠呆坐在自己堂屋,回想着刚才在古树下作的那个怪梦,浑身上下不停颤抖,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兆头呢?
漫天水雾,一片烟雨蒙蒙,而此时却见大路上走来俩人,撑着伞,一人背着另外一人。近了,才看清楚,原来背在毛四背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女人。
钟木匠一看到如此场景,能不气吗?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女人乐意如此,自己一时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装作看不见吧。这不,当她们俩进了这屋子时,钟木匠不住地揉搓着眼睛,一个颈儿地说自己的眼睛进了异物,一时看不清东西了。
毛四此时也不管这么多,当作钟木匠的面,在钟木匠的女人身上乱摸乱抓着,一度令钟木匠的女人浪笑不止。而钟木匠此时又不得不听,却又不敢把这两位怎么样,便以自己有事为由,打着一把伞出了这屋门,放话出来,说不到天黑断不回来。
毛四巴不得如此,此时也不待钟木匠走远,就在人家堂屋,与这钟木匠的女人又干起那事来了。钟木匠当然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当听到这堂屋有异,还是凑过来看了一看。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浑身上下自也不住地哆嗦着,却念在自己打不过这毛大,一时并不敢声张。
钟木匠此时独自坐在这屋檐下,任冷雨溅射在自己的身上,一时身体一片寒冷,想打个喷嚏,却还是忍住了,怕坏了人家的好事。如此呆在这屋檐下,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至天色黑将下来时,这两位尚且没有弄好,钟木匠一时肚子饿了,不能不吃饭不是,便轻轻地推了推门,此时两位刚完事,正在穿裤子呢。
钟木匠念在自己不过是一个穷人,上天有眼,给了自己一个媳妇,不至于断子绝孙,已然是心满意足了,而眼下媳妇既然不要自己了,那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唉,随他去吧,反正一切都是命,有什么办法呢?
钟木匠此时在厨房弄了个菜,独自坐在一边,于破败桌子上,喝着酒。也只有靠这个了,不然的话,清清醒醒地面对这丑事,自己要如何自处呢?
“我一看到你就烦!”钟木匠的女人此时站在钟木匠面前,指着钟木匠说。是的,与毛四比起来,钟木匠长相可谓是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