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时荒村渐渐地沉静下来,而小河东去,月轮高挂长空,天上更是寒鸦点点,风绪零乱,苍凉而令人愁苦。
如此过了几天,而少秋一时不见了,平日之朗朗读书之声,此时颇不可闻。有人说少秋逃了,又有人说少秋跟着一个老鬼进了大山,从此消失不见。
黑匪这天夜里,因造牛棚时挖了地基,在开土之际,想请少秋去念念咒,顺便也消除些灾祸,图的就是个吉利。不然的话,得罪了神灵,届时降灾给自己,暗地里祸害自己的家里人,这便大大的不好了。
本来少秋不过只是一读书之人,对于念咒之说,自是不晓得的,可是这在黑匪的眼里,也都是差不多。读书与念咒在他看来几乎就是一样的。不然的话,亦断不会在漆黑的夜里,冒着倾盆之大雨凑到少秋的屋子门前,想请他去为自己念经。
花姑这天,因为觉得这少秋的屋子放空了,一时想睡在这里面,反正睡在自己的屋子,叨扰者颇不在少数,比如冯大爷之流,更是可以整夜整夜地守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对着自己说着不堪的下流至极的话。不然的话,花姑何以会无端进了少秋的屋门,一时躺在他的床上了,而睡在这读书人的床上,对她来说,不知怎么搞的,就是舒服。
反正少秋这屋子一时也是空着,没有人住,自己住下又有何妨,而且可以躲避一些二流子之叨扰,何乐而不为呢?可是这天夜里,花姑睡了一会儿,尚且没有闭眼,便听见这门响着了,敢情有贼人想进来?
花姑一时不敢起床,可是不去开门似乎也欠妥,因为来人打门之声颇为利害,再不去开门的话,极有可能破门而入了。一时爬起来,也来不及穿衣服,十分邋遢地站在这门边,准备拉开屋门,让那贼人进来算了。
外面之大雨使一切听上去皆相当模糊,而来人虽然是喊破了喉咙,听上去亦不过只如蚊子叫似的,根本在这大雨之面前就不算什么。花姑此时不敢出去,不然的话,人们知道自己呆在少秋的屋子,而且是光着身子,一时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花姑知道这黑匪对自己的喜欢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能为自己去死呀,可是此时若发现自己在少秋的屋子睡觉,给他的印象又会是怎样的呢,届时还不得与少秋去拼命?花姑一时有些不忍心,可是想起这少秋祖上与自己的祖上有杀父之仇,一时也不顾忌这么多了,甚至想拉开这屋门算了。
况且,外面的大雨亦可以说是相当厉害,再不让黑匪进来暖暖身子的话,这便可能要感冒了,而在此荒村,纵使是普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