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女:“厢房里可还有歇息的夫人?”
那侍女摇摇头,又想了想说:“方才应邑长公主来歇了会儿,没多久,就往外走了。”
行昭笑着点点头,让莲玉打赏了一贯钱,便裹裹大氅,将手袖在貂毛暖袖中,顺着走廊往西边走。
再往西走,就是外院了
行昭心头大惑,难不成应邑果真往外院去找贺琰了?也太过大胆了,若是真心想来凑面,会往哪里去?内院通外院有门子,出入需要人开锁放行,外院肯定不可能。内院女眷们在听音堂听戏,大半的仆从也在宅子的东北边侍候。女眷往外院去没有道理,那若是老爷们多喝了,要进内院来歇息呢!?
行昭缓缓踱步,莲玉性格沉稳紧随其后,穿过垂拱花门,眼前豁然出现一个紧锁的院落,许是久无人居,青石地上存着一滩厚厚的冰水,蜿蜒淌下,栅栏里的杂草叶上有层薄薄的白霜,厢房的窗户紧掩,被风吹得一动一颤。
行昭心头一动,敛起裙袂,便欲向前,却被莲玉拉住:“姑娘,如今可不是淘气的时候,湿了鞋袜事小,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行昭转了身,握着莲玉的手,郑重出言:“我必须去,不是淘气,不是任性,不去我心难安。”
话到最后,含了些哽咽,莲玉惊诧于行昭的郑重和坚定,索性心一横扶着行昭往里走。
将穿过圆门,地上极滑,主仆二人扶着圆柱慢慢走,忽然听见有一带着明显压抑,却仍旧尖利的女声:“阿琰,那病痨鬼拖了我十年,我念了你十年,你却连一个承诺也不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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